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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還沒緩過來。

哥舒翰重重地哼了一聲，還是起身將蕭易按在自己身邊，推過去一杯熱茶，道：&ldo;喝了茶再說話!&rdo;

蕭易感激地笑笑，將茶盞捧在手心喝了一口，茶里加了胡麻薑末和鹽巴，很香，一口下去，周身俱暖。他沒有急於說話，將這盞茶慢慢地一口口全喝完，才放下茶盞，道：&ldo;大帥，這場雨如此大，末將倒有個想法，咱們不如趁著雨夜攻山。&rdo;

他不等哥舒翰質疑，已解釋道：&ldo;雨勢大到這個地步，對我們固然是個阻礙，卻也是機會，蕃軍決計想不到我們能在這樣的天氣發動攻勢，防守必然疏忽，我們此時攻城，事半功倍。&rdo;

哥舒翰蹙眉道：&ldo;可是山路原本就難走，大雨中道路濕滑，便是我豬油蒙了心，叫兵士們打起火把走路，都會被大雨澆滅，卻如何上山?&rdo;

&ldo;繩索。&rdo;蕭易答道，&ldo;我背著繩索先爬上去，沿途設下卡扣，兵士們便可以沿著這條索道摸索上山，有繩索保護，既不會走錯方向，當真一腳踏空時，也可有所憑藉。大帥以為如何?&rdo;

哥舒翰望了望他的腿：&ldo;你的傷……&rdo;

蕭易笑了笑：&ldo;不打緊，皮外傷而已。&rdo;

哥舒翰哼一聲：&ldo;皮外傷?白日裡還痛得爬不起來，現在和我說皮外傷?你這個樣子，走路都不穩，怎麼爬山?&rdo;

蕭易慢慢斂起笑容：&ldo;只能是皮外傷。&rdo;他的右手垂到大案下面，一枚光滑溫潤的玉璧滑落在手心，蕭易用近乎虔誠的動作輕輕撫摸這枚玉璧，語氣不知不覺間軟了下來，&ldo;大帥，末將並不是故意求死，末將還想活著回到長安。如果大帥有別的法子取下石堡城，末將也不會自不量力跑來自薦，但現在時間不等人，如果限期內打不下來，節帥、您、還有末將，誰都活不成。此時不動，就是死，動了，還有一線生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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