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沐浴(第2/4 頁)
子。
南星看下時辰,心想若無急事,她該是這一日裡最後一個稟告情報的弟子,師父若按平時作息也早該休憩了。
她剛要走出院子,就在大門口跟那個酒耗子走了個頂頭碰。
“咦,又是……你!?”
南星定睛一看,幾日不見,酒耗子滿臉的胡茬居然都修得整齊,只在唇下留著一綹文須,頭髮也梳理乾淨,還盤了一個沖天冠,臉上洗得透亮,絲毫看不出酒氣,若不是還穿著那身破糟糟的舊衣服,乍一看去簡直是個俊朗威儀的師長。
南星雖然知道此人相貌本來就不醜,可是從未想到他會如此容光煥發,身上充溢著一股浩瀚之氣,一時間居然看得痴了。
“小家賊,看什麼看?就算你認不出我這個人,還認不得這口破鍋麼?”酒耗子看到南星,臉上馬上又流露出鄙夷的神色,這正是他一如往日的招牌表情。
也正是如此,南星才回過神來,確定眼前的人依舊是那個令人討厭的酒耗子。
此刻酒耗子正撇著嘴,雙手往前一端給南星看,原來還是去給日燭送沐浴湯的。
南星本想開口譏諷他一個大男人天天給女人燒洗澡水,空長七尺身軀,沒有半點出息。
可這話剛到嘴邊,她忽然想起師父那如花美顏來,覺得像酒耗子這般窩囊廢能伺候這樣的美人,非但不是齷齪,簡直算是福分,於是也學著他的樣子一撇嘴,甩開衣袖,側身忿忿走了出去,走出幾步只聽得酒耗子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笑什麼笑!?”南星立馬回身過來,氣得直瞪眼睛。
“我笑你剛剛那姿勢,倒真像是撲騰翅膀的小家賊。此刻你這麼一回頭,我便覺得那雙圓圓的眼睛更像了。”酒耗子捧著鐵鍋取笑道。
南星本來心情不賴,卻不知為何被酒耗子撩撥得喜怒交集,驀地又有一份失落之感,她覺得眼前這個下人雖然面相俊朗,可與她心目中那個大英雄差得十萬八千里,於是膽中生惡,摘下頭上的一枚白銀髮簪,抬手飛出,直往酒耗子的面門摜去。
可是出手之後,南星心中卻暗叫不妙!
原來她並未練過暗器,手上全沒準頭,只是聽師父講過可用隨身首飾防身。
那枚髮簪頂尖帶著銳利的銀刺,絕對和飛鏢無異。若是由著氣力紮在酒耗子頭上,便是非死即傷的下場。若是如此,師父怪不怪罪且先不說,自己良心上也絕過不去。
正思量間,南星只見酒耗子似乎也慌了神,一隻手下意識地拂袖擋臉。可一瞬間,那髮簪便不見了下落。
“嚇死我了,你這賊丫頭下手忒狠!要不是你手上沒準飛出去老遠,我可就得落個傷殘嘞!”酒耗子指了指身後,嘖嘖訓道。
“你長記性便好,下次若是再敢取笑我,定要真地給你一個大大的教訓!”南星以為髮簪偏了出去,總算鬆了一口氣,說完話轉身就走。
每天到了這個時辰,朱雀堂的弟子們各自歸寢,主堂裡只剩下日燭一人沐浴,這般規律經年未曾變過。
酒耗子見南星走遠後,笑著搖了搖頭,用腳闔上了院門。
他微屈的身板忽然挺拔了一些,神色也變得清朗許多,雙手託著那鍋也立時顯得不再費力,步履輕盈地徑直進了屋子。
“主公!”伏穎兒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早已起身,就在香席旁恭恭敬敬地屈膝做了揖,原來這日日扮作下人來送湯水的正是這玄武堂的主公——星圖宮左使聞若虛。
聞若虛將那鍋輕輕放下,笑盈盈地過去將伏穎兒扶著回坐在香席之上,自己也坐在一旁。
他握著伏穎兒那一雙凝脂般的手,一臉的輕鬆親切,“穎兒,我們與天道軍會面在即,今日你該是又忙壞了吧,感覺可還好麼?”
“主公,我已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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