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使(第3/4 頁)
是讓他乾脆把伏穎兒送走,聞若虛又實在難以下這個決心。
於此同時,聞若虛為了完成與唐復的約定,開始努力恢復體力與武功。每日天還沒亮,他便帶上一囊烈酒進了自來峰,雙腿綁上十幾斤重的沙袋,一氣不歇地跑到山頂,之後就是扎馬、躍步、舞劍、抻弓,不到半日便會大汗淋漓,極是辛苦難捱。
如是堅持了許久,方見效果,只是雖比少年之時還要刻苦,可終究只恢復了五六成功力。
伏穎兒客居在唐家堡,與聞若虛又沒有夫妻的名分,終究是個外人,處境有些尷尬。
平日裡只要聞若虛出去,她便會關起門來,提筆記述一些降魔司的往事,一來是祭奠父親在天之靈,二來也是打磨寂寞時光。
聞若虛每日一回來,便會把她所寫看過一遍,往往讚不絕口,這也鼓勵著她堅持了下來。
時日一久,她居然洋洋灑灑寫下了近十冊計策謀略,聞若虛親筆為她題名為《機算天策》,加以批註,之後又拓印封存起來。
唐家堡的生活一如平常,都城之中卻波濤洶湧。自從降魔司覆滅以後,許德敬依舊領袖朝堂百官,魏青則在原職上晉位一品,逐漸與許德敬形成分庭抗禮之勢。
對於緝拿伏穎兒的懸賞詔令,也從千兩黃金升至萬兩,除了都城之中的官差,連江湖之上也有人摩拳擦掌準備掙得這份賞金。
趙仁歷經大半年時間,才平定了黎人之亂。回京面聖述職之後,他便到東宮看望兄長。
“仁弟,你近來可有什麼訊息?”趙禮不到一年時間,面容滄桑許多,甚至還隱隱生了白髮。
“自從那次見過穎兒姐姐,便再不知她的去向。”趙仁看到皇兄憂慮成疾的模樣,心中慨嘆不已。
“你一直忙於帶兵征伐,倒也沒有太多精力去查她的下落。”趙禮又嘆了一口氣。
“皇兄放心,憑著穎兒姐姐的機巧勁兒,一定會平平安安。”趙仁寬慰道。
“平平安安……”趙禮唸叨著,“或許,你可將伏穎兒往雍涼方向去的訊息悄悄透露出去。”
“什麼!?”趙仁一時間極是錯愕,“皇兄,如今外面有成千上萬的人等著拿那賞金,這麼做豈不是會害死穎兒姐姐!”
趙禮沒有吭聲,一臉平靜地看著對方。
“難道……”趙仁心裡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想,隨即不再說下去。
“仁弟,我如今雖在太子位上,可當初畢竟與伏穎兒有過婚約。父皇這段時間很少召見我,倒是頻頻到趙信、趙智的王府裡走動。我怕長此以往……”
“皇兄,你在擔心父親會因為伏穎兒遷怒於你?”
“不單單是我,你早年曾隨伏興修習武藝,以師徒相稱,只怕父皇心中還會有這個芥蒂吧。就拿這次戰事來講,你身先士卒平定楚北,回來後父皇可曾恩賞你什麼?我記得你上次從北狄回來,可是得了西錦百匹、珍珠十斛,還有一匹西域汗血寶馬。”
“可是皇兄捨得穎兒姐姐麼?”趙仁壓抑住憤怒,冷聲問道。
“捨不得又如何?自打父皇剿滅降魔司那刻起,我和她就不可能在一起了。仁弟,你我是同胞兄弟,榮辱與共,在這大是大非面前可容不得半點兒女私情啊!”趙禮說罷,眼神閃向別處。
“皇兄這個託付,臣弟恐怕做不來。父皇此前吩咐臣弟回禁軍大營清點兵冊,先行告辭了!”趙仁拱手,忿忿而退,對趙禮這般打算早已心寒至極。
他這段時間雖然在外打仗,可也聽聞趙禮與許德敬走得很近,魏青卻和樂王趙信暗通曲曲。
趙仁此前一直懷疑是許德敬加害自己的師父伏興,也曾將這個猜測告訴趙禮,沒想到這個親兄長居然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變得不辨是非忠奸,或許正是被許德敬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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