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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愉,有的笑勉強,有的笑餡媚,有的笑酸苦。
葉孤城的笑是哪一種?不管他的笑是哪一種,只要他還能在此時此刻笑得出,他就是個非平常人所能及的英雄。
他忽然拍了拍陸小鳳的肩,道:“我去了。”
陸小鳳道:“你沒有別的話說?”
葉孤城想了想,道:“還有一句。”
陸小鳳道:“你說。”
葉孤城扭轉頭道:“不管怎麼樣你總是我的朋友aH步走出去,走向西門吹雪,忽然覺得秋風已寒如殘冬……
這時候,月已淡,淡如星光。
星光淡如夢,情人的夢。
情人,永遠是最可愛的。有時候,有人雖然比情人還可愛,這種事畢竟很少。
仇恨並不是種絕對的感情,仇恨的意識中,有時還包括了了解與尊敬。
只可惜可愛的仇人不多,值得尊敬的仇人更少。
怨,就不同了。
仇恨是先天的,怨恨卻是後天的,仇恨是被動的,怨恨卻是主動的。
你能不能說西門吹雪恨葉孤城?你能不能說葉孤城恨西門吹雪?他們之間沒有怨恨,他們之間只有仇恨,只不過是—種與生俱來,不能不有的,既奇妙又愚笨的,既愚笨又奇妙的仇恨。
也許,葉孤城恨的只是既然生了葉孤城,為什麼還要生西門吹雪。
也許,西門吹雪所恨的也是一樣。
恨與愛之間的距離,為什麼總是那麼令人難以衡量。
現在,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
真正到了決戰的時候,天上地下,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這場決戰。
這一刻,也許短暫,可是有許多人為了等待這一刻,已經付出了他們所有的一切。
想起廠那些人,葉孤城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這一戰是不是值得?那些人等得是不是值得?沒有人能回答,沒有人能解釋,沒有人能判斷。
甚至連陸小鳳都不能。
可是他也同樣感覺到那種逼人的煞氣和劍氣,他所感受的壓力,也許比任何人都大得多。
因為西門吹雪是他的朋友,陸小鳳也是。
假如你曾經認為—個人是你的朋友,那麼這個人永遠都是。
所以,陸小鳳一直都盯著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劍,留意著他們每一個輕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動。
他在擔心西門吹雪西門吹雪的劍,本來是神的,劍的神。可是現在,他已不再是神,是人。
因為他已經有了人類的愛,人類的感情。
人總是軟弱的,總是有弱點的,也正因如此,所以人才是人。
陸小鳳是不是已抓住了西門吹雪的弱點?陸小鳳很擔心,他知道,無論多少弱點,都是足以致命的。
他知道,就算葉孤城能放過西門吹雪,西門吹雪也不能放過自己。
勝就是生,敗就是死,對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這種說來,這其間絕無選擇的餘地。
最怪的是,他也是同樣擔心葉孤城。
他從未發覺葉孤城有過人類的愛和感情。
葉孤城的生命就是劍,劍就是葉孤城生命。只不過生命本身就是場戰爭,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戰爭。
無論是哪種戰爭,通常都只有一種目的勝。
勝的意思,就是光榮,就是榮譽。
可是現在對葉孤城說來,勝已失去意義,因為他敗固然是死,勝也是死。
困為他無論是勝是敗,都是無法挽回失去的榮譽,何況無論誰都知道,今夜他已無法活著離開紫禁城。
…所以他們兩個人雖然都有必勝的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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