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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萊郡出兵,劉岱走東南,自己擊西北,正是給劉氏宗族的領導層一個選擇下一代家主的機會。劉繇豈能不重視?
太史慈的勇武他是知道的,在劉繇任職於青州時,早聞得黃縣太史家有異子名為太史慈,少年英雄,於是拜訪太史慈家,立時被太史慈小小年紀卻鋒芒畢露的英雄氣概所吸引,於是由他引見到東萊郡任奏曹吏,這還是因為太史慈出身貧寒並非世家子弟所致。
當時的太史慈對劉繇當真是感激非常,因為在那個時代,人才的任用並非如同後世自隋唐開始的科舉考試製度,而是需要有人推薦才能任官的“察舉”和“徵辟”的制度。
在名義上,被察舉和徵辟的人,必須有“高才重名”,為鄉黨輿論所推崇。所以,為了爭取被察舉和徵辟,當時計程車大夫頗注意修飾自己的品行,以激揚聲名,抬高身價。有的人更是矯情造作,沽名釣譽,以便博取高官厚祿。在察舉和徵辟時,賄賂請託,特權橫行,成了司空見慣的現象。“選舉乖實”的狀況,甚至連最高統治者也不得不承認。漢明帝剛即位就說:“今選舉不實,邪佞未去;權門請託,殘吏放手。”(《後漢書&;明帝紀》)
就是在這種腐朽的選舉制度下,豪強地主盤根錯節地控制著各級政權部門,封建的等級關係日益凝固化,一批“世代為官”的豪門閥閱、“儒學世家”開始形成。如鄧禹一家,凡公者2人,侯29人,大將軍以下13人,中二千石14人,州郡長官48人,其餘官職不可勝數。弘農楊氏四世為三公,汝南袁氏則四世五公。這些世家大族,以後就發展成為門閥士族。
因此,一般的平民子弟是很少有機會的,當時所謂的賢才大都是從世家的子弟中選出。這種情況越到後來演變得越厲害,到了兩晉南北朝的時候這種門第偏見發展到了頂峰,士族排斥一切其他階層的人,就連通婚也只能限制在士族間。
於是無數寒門的賢才鬱郁不得志,空有滿腹的才華而無用武之地,只能抱憾終生。相比較而言,科舉考試就算有千般缺點,但在選拔人才上還是優於“察舉”和“徵辟”制度的,因為它擴大了選拔人才的範圍,使得寒門子弟也能脫穎而出。儘管明清時代的八股取士扼殺了無數人才,但在唐宋時代還是為我華夏選拔了一大批人才的。
故此,太史慈當時的感恩之心自是可以理解。在劉繇看來那時的太史慈已經算是自己人了,此次只不過是略施小惠而已,以太史慈之孝,這收復太史慈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劉繇還是劉繇,太史慈已非是當日的太史慈了。
只不過劉繇內心中此時並未把太史慈當成不可或缺的人物,劉繇此次在黃縣駐紮軍隊裹步不前實是另有目的,畢竟他與劉岱的爭權奪利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在這亂世中正是擴充實力的大好良機,一步走錯可就前功盡棄了。
一旁的張英又哪裡知道自己主子的心事,粗聲道:“主上,此戰我劉氏宗族的子弟死一百二十六人,傷三百三十四人,殲敵過萬。黃縣本身的守衛軍已損失慘重。”
劉繇聞聽此言雙目一亮,心中暗喜,點頭道:“死者厚葬,傷者重賞,有功者另行賞賜。”
“屬下明白,”張英恭聲道,又一遲疑,道:“主上,屬下有一事不明,憋在心中不吐不快。”
劉繇目光炯炯,掃了張英一眼,微微一笑道:“阿英,你想說的話我都知道。你是想問我為了一個太史慈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嗎?還想問此時為何不乘勝追擊,停滯多時?”
“屬下無知,請主上以開茅塞。”張英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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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是一個太史慈,哪還用動這麼大的干戈?阿英,雖然你作戰勇猛,捨生忘死,戰場上也算靈活機變,可惜卻看不清這天下的走向。自然就無法明白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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