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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天瞧捕快頭子的神情慌張恐懼,不似作假,又問:「既是模糊,你又如何能確認那就是四夫人?」
「這……」
「小院裡只有四夫人一個人,小的下意識就以為是四夫人又犯瘋病,偷跑了出來。」
書卉突然站出來,跪在朱敬守面前說:「王爺,屬下親眼見過王氏的屍首,就停在縣衙後院。」
姚經道聽這聲音覺得耳熟,抬起頭來正好看見轉身朝他走過來的書卉。
「你!你!」姚經道口吐血沫,憤恨地瞪著她。
沒想到,從給沐青天下藥開始,他就進了慶王的圈套。怪不得第二天沐青天什麼事都沒有還能全身而退,全都是書卉搞的鬼!
說來也奇怪,大家都以為是姚經道找人假扮四夫人,可姚經道自己也不知道小院裡大喊大叫的人是誰。
起初他還以為是有人裝神弄鬼發現了小院的秘密,於是就在夜半無人的時候闖進房間裡,想要揪出那個人。
房間裡一片寂靜,陰冷潮濕。從窗縫中滲出來的風把白簾吹得上下翻飛。
忽然,一道驚雷劈下,姚經道看清了床上躺著的人的臉。四夫人就同那日一樣,側頭死死盯著他。幾日過去,她的屍首居然沒有腐爛,面板慘白,在雷光的照映下,彷彿下一刻就要流下血淚。
姚經道嚇得魂不附體,連忙逃出去,接連做了好幾個噩夢。小院裡的聲音一日不斷,卻也只有聲音。久而久之,姚經道逐漸習慣,甚至不再害怕。不管是人是鬼,現在出現,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幫了他一個大忙。
書卉所見和縣衙裡發生的事出現了偏差,兩方各執一詞,但沒人能拿出證據,事情一時間變得有些棘手。
「明日再審。沐里正和書卉隨本王來。」朱敬守放下茶杯轉身離去。
「是。」
張富姚經道和趙楣都被押到自明裡的一間破屋裡,由蘇州府駐兵親自看守。在請示過朱敬守後,史候簡讓將軍返回蘇州府。
沐青天撐著下巴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免死金牌的流蘇,聽著不遠處朱敬守和書卉的對話。
「屬下失職,誤了王爺大事,請王爺降罰。」
當時她急著來自明裡,只是粗略檢視了下四夫人的屍體。害怕被姚經道發現,她只看了一眼四夫人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沒拿走。
誰成想事情竟然發展到今天這種複雜的地步,如果當時她拿了玉佩,現在就能定姚經道的罪。
「是本王讓你儘快趕往自明裡護衛,四夫人的事與你無關。」朱敬守說。
「謝王爺。」
朱敬守揮退書卉,抖抖衣服端茶去了內間,就看到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頭一點一點,昏昏欲睡的沐青天。
「你倒睡得輕鬆,什麼也不擔心。」朱敬守放下茶杯,用手支著沐青天的腦袋把他輕輕放平到床上。
「我這是在思考……」沐青天打了個哈欠,「總覺得漏了什麼。」
朱敬守心疼地撫過沐青天眼下的青黑,放輕聲音說:「別想了,好好睡一覺吧。」
沐青天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手,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慢慢睡了過去。
「守好這裡,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朱敬守開啟門對小叄說。
「是,屬下明白。」
朱敬守不信鬼神之說,更不相信小院裡傳出來的聲音是王氏作祟。有人在裝神弄鬼,擾亂所有人的視聽,包括姚經道。可以肯定的是,這夥人與姚經道並不是一路的,要不然姚經道不會不知情。
王氏的屍體還停在里正/府的後院,朱敬守帶書卉過去重新查驗,再原本原樣地回憶對比當天的情況。
「屬下檢視時,王氏的屍體上沒有外傷,嘴唇有些發紫,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