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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擔心陳翎那處。
她是天子,今日她同許驕飲酒最多。
沈辭去寢殿的時候,內侍官道,「陛下沒回寢殿,去了朝陽殿。」
沈辭才想起她應當是去看阿唸了。
她今日雖然在宮宴上一直同阿念一處,但都是冠冕上的事情,但其實並未好好陪過阿念。
陳翎雖然極少說,但很重視同阿念一處的時間,所以宮宴結束就往朝陽殿去。
沈辭剛至朝陽殿,方嬤嬤正好從殿中出來,見了他,便迎了上前,「沈將軍,陛下剛飲瞭解酒湯。」
沈辭頷首。
入了殿中,才見陳翎已經換了一身寬鬆的衣裳,應當是怕酒氣擾到阿念,所以即便換了衣服,也只是遠遠坐在一側的小榻上,微微翹著腿,手中捧著水杯。
沈辭上次見她醉酒,還是淼城的時候。
眼下要比上次好些,卻也差不多醉了。
他看了她一晚上,像今晚這樣的正宴,免不了多飲,他見她飲了不少,不然不會坐在這裡。
「頭疼嗎?」他問。
她看著他,安靜點頭,沒說話。
沈辭半蹲下,從她手中接過杯子,杯子都空了,手還握住,沈辭放在一側,溫聲道,「躺下,我給你按按。」
她聽話躺在他懷中,他伸手給她按頭。
應當很舒服,他按了多久,她就一直睜眼看了他多久,沒說話,也沒閉眼。
沈辭笑,「看著我做什麼?」
陳翎緩緩開口,「我想吃糖。」
沈辭頓了頓,繼而笑開,是有些喝暈了……
見他笑,陳翎繼續道,「自安,我想吃糖。」
沈辭輕聲,「那等等。」
阿念殿中沒有放糖,都是方嬤嬤收起來的。因為小孩子愛吃糖,陳翎怕他吃多,牙齒會壞掉,但其實她自己也想吃,只是平日裡做天子要端著,還需在阿念跟前做榜樣。
方嬤嬤聽說天子在找糖吃,當下尋了來,又朝沈辭道,「陛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平日裡都不怎麼吃糖的,不舒服,或是心中有事的時候才會找糖吃……」
沈辭看向方嬤嬤,「什麼時候開始的?」
方嬤嬤委婉道,「幾年前。」
沈辭會意,是玉山獵場之後。
折回殿中的途中,沈辭卻忽然駐足,想起很早前,他有一年的年關要回家中過年,離京的前一日,陳翎扭到了腳,有些捨不得他走,他拿了一盒糖果給她,「要是不舒服,或是想我了,就吃一顆,吃完我就回京了。」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
今日聽方嬤嬤提起,他也才記起那時候。
沈辭折回,陳翎還在等著,迷迷糊糊問他,「糖呢?」
沈辭在她身側坐下,緩緩剝了糖衣餵她。
她一口含在嘴裡,靠在他肩頭。
他伸手攬她在懷中,「陳翎。」
他很少這麼喚她全名。
她輕「嗯」一聲。
他沉聲道,「等從立城回來,我們成親吧……就你我二人也好,沒有旁人也好,不管怎麼都好……陳翎,我要娶你。」
他說完,其實掌心都緊張得攥緊。
但懷中的人沒有應聲。
他低頭看她時,只聽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她已經靠在他懷中睡了……
沈辭垂眸,沒聽見,也好。
許驕在上馬車前就有些醉意,她平日裡基本不怎麼沾酒,今日宮宴,怎麼都要喝些。
鴻臚寺官員已經替她擋了多半,剩下的,是不得不喝的。
「長平,你先讓人備解酒湯。」許驕囑咐一聲。
齊長平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