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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袖子,成了兩個人在哪個初秋的午後彼此間最浪漫的秘密。
桌洞裡的手機振動,司祁劃開一看,是微信。
【卑鄙小人:好點兒了嗎?】
司祁的手一頓,心裡彷彿有一道暖風挾裹這細微的電流緩緩吹過。
司祁自認自己算是能忍的,剛剛的那點不舒服應該不至於讓別人察覺到。
可易商,察覺到了。
司祁沒有回易商的訊息,而是悄悄揪了揪易商的衣擺,小聲告訴他:「好多了。」
易商掃了一眼那隻拽著他衣擺的白皙的手,視線柔和。
「那個,」司祁把腦袋放在桌上,轉過頭看著易商的側臉,「謝謝啊。」
易商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司祁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很想逗他說話。
一會兒揪揪他的衣角,一會兒翻翻他的練習冊,一會兒又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大腿。
「別鬧。」易商捉住了他不老實的手,「再鬧小心我謹遵醫囑。」
司祁:「謹遵醫囑?什麼醫囑?」
「趙醫生說的。」易商壓低聲音,用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親密接觸,越親密越好的那種。」
!!!
司祁瞬間收回了手,迅速把剛剛還愛不釋手的袖子扔了回去。
否認三連: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需要按照醫囑走!
易商輕笑,將他炸毛的樣子盡收眼底。
「易商,門口一哥們兒讓我給你的。」
大胖本來是去校門口拿快遞的,結果剛一出校門就被一個脖子上紋著骷髏紋身的人攔住,問他認不認識易商,然後就稀里糊塗的被塞了一個信封。
莫名其妙。
易商接過信封,看都沒看就隨手塞進了包裡。
「怎麼,情書啊?」司祁好奇的問。
易商輕輕彈了一下司祁的腦門,「不是,你別多想。」
「不是還神神秘秘的。」司祁揉了揉腦門,繼續趴在桌上假寐。
然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慌,而後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看看那封信寫的是什麼。
啪!
司祁在心裡自己給自己甩了一個巴掌,恨鐵不成鋼的喊:「司祁啊司祁,你怎麼墮落到這個地步了!」
你怎麼可以偷看別人的信呢?
萬一是情書,那你豈不是會很尷尬?
他又轉念一想:就跟誰沒收過情書似的,有什麼好尷尬的。
不行,不能看,侵犯他人隱私是犯法的,他不能這麼幹。
司祁心中天人交戰,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不要再想那封情書了,可偏偏老天不如他意,故意把情書給他送上門來。
他盯著那封從書包邊緣掉出來的褐色信封,思考人生。
易商上廁所了。
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沒人注意他。
機會大好!
罪惡的小手緩緩的伸了過去,將那封薄薄的信件捏在手裡。
看或者不看,這是一個問題。
看吧,他心裡過意不去。
不看吧,他又好奇,他就想知道是那個小婊砸敢對他香噴噴的同桌下手!
「你在幹什麼?」
司祁手一抖,信差點兒沒拿住。
下一秒,信封被人輕輕抽走,易商站在他背後以環抱的姿勢說:「抓住一個偷信封的小偷。」
「我……」司祁語塞,耳廓染上了一抹紅,「它、它掉出來了,我就是幫你撿起來而已。」
「小偷」做賊心虛,連說話都磕磕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