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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蠻姑娘入城那日,他在酒樓遠遠瞧見,驚鴻一瞥只覺她模樣出色。
薛召入過宮,去過洛陽,連武林第一美人林音音也是見過的,雖像季蠻這般出色的,鮮少,卻也不是沒有。他瞧這一路進城的,騎著高頭大馬,別著武器,一身風塵僕僕,顯然是江湖之人,不好招惹。
薛召前幾日才被母親警告過,淮陽城將楊家村的案子呈到了上面,牽扯這麼大,肯定是要遞到洛陽去的。
「不管宮裡派誰來,事情沒安定之前,你少惹事。」母親這般說道。
薛召一想起這些話,心頭的火熱就被潑了涼水,只覺得無趣至極。本想收回視線,哪知那姑娘彎眸莞爾,一張絕艷的臉冰雪消融,宛若冬過春來,百花盛開。
「一刻鐘內,我要知道此女姓甚名誰!」他當即就衝動的拍桌而起,目光灼灼的盯著那人的身影,留戀著她那剎那綻放的笑顏,早已忘了母親的警告。
他想方設法想要將人帶來府中,卻不想看到的,是他如此不堪的一幕。
薛召想著,就憋不住眼淚泛濫。
「出去!」他抽噎著吼,「都給我滾出去!」
季無鳴一行人連同那些公子和抱著琵琶的紅袖招頭牌蘇三娘,一道兒又都被請出了昌儀侯府。
府內亂糟糟一片,似乎是趕到的昌儀侯夫人經受不住刺激,白眼一翻暈了。
林月知沒忍住,「噗呲」笑出了聲。
「乖乖,」李陽才反應過來,從懷裡摸出那本《江湖名人錄》,怔怔的道,「我還當百曉生就是個編故事的,沒成想寫的都是真的!」
百曉生未曾在江湖正式露過臉,他的書雖是火爆一時,卻並無多少人當真,該買訊息還是找微雨樓,只覺得他是知曉一些皮毛然後自己揣測杜撰的。
例如他寫少林慧琳大師的時候,曾以「佛法徇私,不能渡人,委以惡者善,傷者痛,當如雞肋,食如雞肋是以」。
便是說佛法是給壞人好,令受傷害的人痛苦,此番言論出來引起了很大的騷動,除少林以外,各地寺廟大開講經誦法,批評之聲迭起。
百曉生依舊我行我素,在瓊玉仙子篇又說就是因為瓊玉仙子活的太長,飄渺仙宗才會敗落;逍遙客篇還算平和,到了君子劍又故態復萌,竟然揣測君子劍並非真君子,屠人北坑殺君子劍許是另有緣由。
因此,此人文筆出眾,故事邏輯自洽,名聲卻並不好,李陽也只以為他寫的是披皮的故事。
百曉生花了三個月寫完武林七絕,樹敵無數,沉寂的這大半年,不少人覺得他應該是被人幹掉了,沒想到他的新作在北方發行了。
只是這回他講的都是有些名氣卻非天下誰人不識君的人物,倒是沒有引起這種轟然。
如果採花大盜是真的,那百曉生上一冊的武林七絕中……李陽打了個寒噤,感覺這比是假的還叫人害怕。
「這莫非就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莫古通壓低了聲音小聲問,沒得到回答,低頭一看就見到李陽這副見了鬼的表情,不悅道,「你這小子,難道還同情這薛召?」
「我吃飽了撐的同情他?」李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將那本書仔細的塞回衣服裡。
莫古通摸著光滑的大腦袋,只覺得這牛鼻子老道越來越難懂了。
那邊世家公子們被各家的馬車帶回府,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蘇三娘攏著衣領,對著幾人福了福身,便娉娉婷婷的往紅袖招走。
林月知忍不住說了句,「瞧著像是見過大世面的。」
這麼大的場面,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能這就是頭牌吧。」莫古通隨口道。
季無鳴回客棧的路上,連綿數日的大雪終於停了,客棧老闆親眼目睹人被帶走,他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