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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鳴並不在意他人如何編排自己,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跳出來維護他。
倒真是一件新鮮事了。
他驅馬出城,看著前面分散四去的人群,想要憑幾句話找人顯然不可能。
季無鳴收回視線,將這件事暫時壓在心頭。
而他也沒想到,不日,他便見著了這位「貴客」。
第10章 路上
10
午時,鏡湖邊。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駐,一面貌奇醜的跛腳老者抱著一捆上好馬草餵四匹良駒。
在他身後,藍衣的翩翩貴公子撩起衣擺身體還略帶僵硬的半跪在地生火,白衣大俠正熟練的熬湯切菜,倒是一高挑一嬌小兩女子,挽起褲腿拿著削尖的樹枝站在深秋的湖水裡。
鏡湖之所以叫做鏡湖,便是因為它水面清澈見底,如同一面上好的琉璃鏡。
季無鳴低頭凝神看著在身側悠閒遊盪的魚,手中樹枝忽而猛地一刺,再躍水而出時,赫然串著兩條肥碩的魚,魚兒乍然之間受襲,大長著嘴無力的撲騰掙扎,水漬四散飛揚。
季無鳴後退一步,揚手便將魚甩上了岸,再手腕翻轉,手中樹枝如同殘影,他周邊水紋波瀾湧動,平平無奇的樹枝充滿殺意的懸在水面一寸之上。
林月知始終屏氣看著,忽而眼眸一亮:「來了!」
她話音一落,便見水波興浪,數條魚兒慌亂的在浪花中翻躍——但見人影晃動,殺氣四溢,寒光凜然中,季無鳴從凌空飛起的水幕下穿過。
待浪靜,又是四條魚兒被甩上岸。
水滴順著樹枝尖端滴在水面上,而其主人負手而立,除了眉間一點水珠順著鼻樑滑下外,一身錦繡雲紋紅裙乾淨清爽,竟是連半點水漬都未沾染。
然而季無鳴伸手抹去臉上的水,眉頭微蹙,並不滿意:內傷影響下,連他的刀法都不能發揮全部實力。
岸上三人瞧的清楚,燕歸天撿了魚處理,真心實意誇讚道,「阿蠻姑娘好俊的劍法!」
林月知空手而歸,聞言白眼道,「只因你用劍,全江湖的人用的便都是劍?」
刀為單刃,劍為雙刃,刀劍有許多相通之處,然當今武林用劍者不勝列舉,用刀者卻屈指可數,多數都是類江綺那般的莽漢模樣。
加之季無鳴擅長的又是單手刀,一身凜然的刀法瞧著與劍法並無差別,燕歸天認錯也情有可原。
只是林月知還記著這群所謂大俠一月多前莫名圍攻了無盡崖,多少同門兄弟喪命其中,老/江也不知死活,可以說是血海深仇。
她這人天生脾氣犯渾,以前都敢拍著桌子指著季遠的鼻子罵他狼心狗肺混帳東西,在這樣的仇恨下,能不一照面就用流星錘招呼,算是看阿蠻的面子忍了。只是忍了歸忍了,依舊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燕歸天一愣,神情頗為尷尬道,「是我自大,阿蠻姑娘原是使刀的。」
他並未生氣,反而是誇耀起來,話語間是滿滿的欣賞認同:「萬法互有相通,以燕某淺薄見識所看,此刀法看似平平,卻內含鋒芒,便是一個起手也叫人心驚膽戰。正所謂化繁為簡、返璞歸真,阿蠻姑娘當真大家也!我瞧著……頗有些熟悉,不知阿蠻姑娘師承哪位老前輩?」
季無鳴頓住,抬眸深沉的看了這位一月前才交手過的正道大俠,隨意的將樹枝丟在地上,吐出兩字:「自創。」
「……如此。」燕歸天只以為季無鳴不想說,笑了笑繼續去處理魚。
南宮晟發出個短促的氣音,似乎想起了什麼,僵直的起身,嘴角一邪,有些奇怪的表情也蓋不住他話中的恍然大悟,略微含糊道,「如此說來,車上那把剔骨刀竟不是那老頭……前輩的,而是你的?」
「是我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