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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眼珠子一轉,探聽道,「怎麼還巡查?城裡也不太平了?」
「是有些不太平……」鄧捕頭話頭頓住,不知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哆嗦。
在掌櫃的百般討好之下,才壓低了聲音透露了些許,「淮陽城外的亂葬崗出了怪事,一夜之間多了十多具死狀可怖的新屍體,無一例外都是被吸乾了血,縣官派了不少兄弟去查……」
季無鳴停在天字一號房的門口,被樓下的交談分去了心神。
他眉頭蹙起,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阿蠻姑娘且等等!」一道聲音突兀插進來。
那異族少年郎推開天字二號房的門出來,笑逐顏開的拱手作揖,一副與他很熟悉的樣子,「邊關偌大,能再次相見著實是緣分,方才家奴衝撞姑娘,羅七理應向姑娘賠罪。」
季無鳴被他打斷思緒,又聽他一口一個姑娘,眼中寒氣凝聚,語氣冷淡,「不必。」
羅七放低姿態:「我——」
「阿蠻,我覺著你那間房好一些,我們換一下吧。」本來已經走到天字六號門口的林月知忍無可忍,猛地轉身大步走過來,徑直進了與天子一號房正對的天字二號房。
她瞪了死皮賴臉的羅七一眼,「砰」的一聲大力甩上門。
季無鳴無可無不可,往長廊深處而去。羅七還要開口,燕驚雨刻意繞到中間,再次截斷他的話。
「晚上想吃什麼?」他裝作不經意的問。
樓下鄧捕頭已經走了,季無鳴卻還想著他提起的事,隨口便說吃麵。
燕驚雨應了,送他進了房間,才又走回天字四號房,他敲了敲門房,還沒說話就被裡頭的老頭罵了一頓。
「老頭忙著呢,不吃不吃!」
燕驚雨二話不說轉身要離開。
羅七開口與他攀談,「你……」
燕驚雨面無表情的下了樓,轉進了二樓的長廊。
羅七:「……」
在小二戰戰兢兢的視線裡,少年郎倏然莞爾,精緻漂亮的五官讓他看起來親和極了。
待房門合上的瞬間,那張笑臉頃刻便消失不見。
「阿醜奴。」
他平靜的轉過身,拿起了桌上的漠北彎刀,手腕一轉就朝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劈去。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
邪宮的勢力壓縮在清州界內,甚至在漠北都有不少訊息渠道,然而出了安陽之後,就有些麻煩起來。
淮陽城作為邊商貿易的中心城市,各種勢力錯綜複雜,金髮碧眼的異族人到處都是,叱羅嬋又是隻身一人入的兗州,她也不像叱羅原衣一樣大肆使用幽冥奴,沒有明顯的特徵,想要找到一個人的行動蹤跡並不容易。
即便林月知早就先行派了官渡鴻等手下前來調查,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訊息。
一連好幾天,才有了點苗頭。
「叱羅嬋在入兗州之前似乎與人交過手,是誰還在查,入了淮陽城待了數日,我們入城前已經動身往南去了,如今應該已經到泗水了。」
泗水就在淮陽邊上,坐船隻需一日,且是泗水內城區,走陸路的話要經過一亂葬崗,才到泗水的郊外村莊。
季無鳴沉思著點了點手指,「再往南走,便要入冀州了。」
大周朝疆土以州府劃分九塊,由北到南分別是清州、兗州、冀州、同州、景州、揚州、寒洲、南蠻及沿海的嶺南。
其中江南在揚州,南寧在同州,京都洛陽則在冀州。
林月知倒吸一口涼氣,「叱羅嬋不會去冀州吧?」
幽冥教在漠北作威作福,中原武林人士不知道正常,朝廷卻不可能不知道。不管是漠北還是南疆,凡是遊牧一族便是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