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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等到了機會,書院裡所有的學子再次全部聚集在課室,等待夫子講學,而莫葉和刑風這兩個‘另類’則必須離開這個課室。
離開了課室,刑風似乎直到這時才想起莫葉來。他正要開口說話,就見莫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只得又閉上了嘴。
莫葉引著刑風來到書院南邊的一處廊亭,直到這時,她才停下腳步,隨隨便便的倚坐在廊亭的扶欄上,然後朝著刑風露出一個笑臉。
刑風見莫葉一路上表情嚴肅,在這個時候終於輕鬆的笑起來,他反倒謹慎起來。四下看了幾眼,見周遭無人,刑風這才壓抑著嗓音說道:“你真的成了書院的學生了?那天我看到你,還以為你是跟著你師父來玩兒的。”
莫葉笑著說道:“怎麼?這樣不行麼?”
刑風立即重重點頭說道:“這怎麼行?我聽我爹說,禮正書院全是男孩子,而你和他們男女有別,在一起唸書總是不方便的。縣裡有女學,四鄰八鄉的女孩能上學的都去女學了,你也可以去那裡的。”
“你說的也沒錯。”莫葉說完想了想後又道:“我一個人自然是無法在這家書院唸書的,但是我師父把我安排在這裡,一定有他覺得對的理由吧,總之我是很喜歡在這裡唸書的。女學啊。。。。。。似乎主要是學描金刺繡,整天就是捏著根針扎呀扎,哪裡有書中的萬像大千世界有趣啊!”
刑風聞言這才冷靜了一些,得知莫葉來書院唸書並非她自己胡鬧,而是她的師父所安排,刑風也沒了別的意見,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
“你以後就是我師兄了,師弟我在這兒拜託師兄了。”莫葉從廊亭的扶欄上跳了下來,然後對刑風行了一禮說道:“我是女孩子的事,整個書院的學子裡就你一個人知道,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刑風怔了怔,剛才他似乎陷入某種沉思當中,這會才回過神來,所以他點了點頭但表情有著些許木訥。
莫葉見狀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面帶疑色的說道:“書院師兄們給你取了個外號叫‘木頭師弟’,起初我還不信,現在我看你這副表情,還真有些像木頭。”
刑風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憨憨的笑了笑。
莫葉神色有些發愁的說道:“你能別這樣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的時候,跟你說話的人以為你在走神,旁人會不悅的。”
刑風又是一怔,猶豫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會這樣。特別是當我遇到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就忍不住拼命去想,結果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腦子就越是發麻。。。。。。”
刑風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是非常自卑的表現。他不希望別人覺得他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但他在書院這種地方確實是很多東西都不懂,這是一時之間很難改變的事實。所以他想靠自己的腦筋去思考這些困惑,而在他深入思考的時候,表情很自然的就會變得木訥發呆起來。
莫葉語氣果斷的說道:“想不通就暫時別想。”
莫葉對他的這種情況瞭解的經驗也十分有限,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才五歲多一點點。但她比刑風要自信,儘管這種自信是來自別人,但她的這種自信卻因為年齡的淺小而變得直接且具有衝勁。她不會像刑風那樣,在心中有困惑卻難得解答的時候,時時刻刻的就想到自己父親的叮囑並因之繼續做徒勞的思考。
“可。。。。。。”刑風面對莫葉的果斷,心中很快冒出一個不同的聲音,不過他在猶豫了一下後才說出口來:“我爹為了我能進入禮正書院唸書,一直在努力存銀子。能入學,這個機會得的很不容易,我不想讓他失望,所以我必須加倍努力。”
莫葉本來想再辯解什麼,卻終是忍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