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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鈞無言地看向顧綰。
顧綰怒道:「哥!你怎麼會和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就算失戀了也不能如此墮落啊!」
「我沒失戀。」顧鈞當即回復,望見顧綰的臉色後又覺這句話實在沒有說服力,莫名的煩躁起來,「你快回去,小林呢?他怎麼會讓你來這種地方。」
顧綰:「我不能來,那你為什麼能來?」
「綰綰。」顧鈞百般無奈,「你別胡攪蠻纏了好嗎?我到時間會自己回去的。」
男人現在是說得好聽,可顧綰記得,每次他出來喝酒,不喝到酩酊大醉絕不罷休。甚至有次暈倒在路邊,幸好讓下班的酒保看見,翻手機找最近聯絡人他們才知曉。顧母得知訊息後直接被嚇哭。
「好吧。」顧綰道,「你喝,我在旁邊守著你,等你感覺盡興,不想喝,我再叫人送你回家。」
她坐下來,大有副和顧鈞對抗到底的意思。
顧鈞本不想理會妹妹,端起酒杯喝,可愈喝愈不是滋味,本要借酒醉生夢死一回,大腦卻沒出息的越漸清晰。他放下杯子,痛苦地扶住額:「我真的很累……」
顧綰軟下語調勸道:「解壓的方式有很多,哥哥,喝酒不是唯一。家裡人都非常擔心你。何況你這樣……沈哥他也不知道。」
「沈哥」這個稱呼深深刺痛顧鈞,令他瞬間散失所有力氣,趴在桌子上。
顧綰伸手拍著他的背安撫,打電話給在外等候的小林,讓他進來扶人。
比起吵鬧的酒吧,外面簡直過於寂靜。
深夜,道路上空空蕩蕩。天空無星無月,黑雲密佈,更顯蕭索。
顧綰的丈夫林先生和司機合力把顧鈞扶進車子後座,關上門,林先生轉身關懷站在旁邊的顧綰:「你還好嗎,小綰?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畢竟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對孕婦是很不友好的。
顧綰搖頭,用手當扇子扇風。臨近初秋,可餘熱未消。
林先生見狀,忙舉起兩隻手幫她。顧綰享受片刻,穩下心緒,充滿歉意的對丈夫道:「對不起,林哥。」
林先生搖頭:「哥哥如今這樣,我也很擔心。」
顧綰聞言,心疼地看向車內癱在座椅上的顧鈞。
自從沈星遲消失,原本通情達理的哥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要不是她懷著孕,讓哥哥所有顧慮,不然同樣勸不動。
思及此,顧綰難免有點怨恨不告而別的沈星遲。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清楚,何必選擇這樣糟糕的方式,害哥哥如此難過。
枉她當時還真誠的祝福過。
顧家司機坐進黑車,搖下車窗對顧綰找招呼:「顧小姐林先生,那我們先走了。」
顧綰點點頭:「麻煩您了,記得送哥哥上樓,路上小心。」
司機:「顧小姐您放心。」
引擎啟動,黑車融入茫茫夜色中。
顧綰在原地望了會,才在林先生的擁護下,往停在路邊的另一輛車走去。
一路行駛平穩,車內很暗,路燈的光相互交織,流連在車窗上。
顧鈞注視,由於酒沒喝完,頭腦清醒得可怕。
距離沈星遲離開,已經過去一個月。
最初的一個星期,他還會到處去找,聯絡沈星遲的好友詢問。但沈星遲留下的那張簡短紙條又沉甸甸地壓在心口,令顧鈞束手束腳。
男人還記得,小少爺提出交往的前提,由他說分手,要是哪天說了,顧鈞就必須放棄。可男人並不敢保證,這張紙條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分手了。
結果不得而知。
於是一面不甘心的瘋狂尋找,一面又為此惴惴不安,兩者相衝,最後什麼也沒得到。沈星遲恍若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