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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說,他保證不會讓他碰一滴酒。
顧鈞:「一點小事。」
他一有小問題顧鈞便過來噓寒問暖呵護備至,淪到自己的身體出毛病就這麼不上心,沈星遲十分生氣:「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顧鈞:「不用了,這麼晚出去多危險,我……」
沈星遲站起來,抓住他的手腕扯了下:「快點,跟我過來,我去衣櫃給你找出去的衣服,別惹我生氣。」
夜色之下,沈星遲攙扶著顧鈞走出公寓。
嘔吐、胃痛和高燒借著拼酒這個前提不要命的爆發,如同此前養尊處優的身體驀然遭到不公平的對待,卯足了勁宣洩自己的不滿。
顧鈞腳底虛浮,頭重腳輕,自制力與剋制力完全不管用,僅能無力地倚靠在沈星遲的身上。
沈星遲小心帶著男人向前,酸澀和難過的感受油然而生。小少爺從未見過如此虛弱的顧鈞,要不是他的緣故,顧鈞應該正安然入睡,也壓根不會接觸和搭理小葉那類人。
想著想著,沈星遲吸縮了下鼻子。
偏偏顧鈞還總把過錯攬上身,覺得打擾到他休息,一直在輕聲道歉。
沈星遲將顧鈞扶進電梯,按了下行鍵。
顧鈞為了減輕沈星遲的負擔,一進去就離開他靠向電梯,又被對方重新拉回來。
顧鈞:「車……要不要叫我家司機……」
沈星遲:「別打擾他們了,計程車估計也難打到,我來開車。」
顧鈞留意到小少爺手裡拿著他的車鑰匙:「你會開車?有駕照嗎?」
沈星遲:「有,你就別操心這種小事。」
駕照是高考結束的那年暑假就考到了,只不過小少爺生性張揚,開車比較狂,沈父防患於未然,直接把人想自主開車炫耀的念頭掐死在搖籃。
顧鈞倦乏地合上眼,感覺今晚的沈星遲格外的冷靜與可靠,於是不再多言。
黑車平穩地駛向醫院,沈星遲攙扶顧鈞火急火燎地去找醫生。
幸虧趕得及時,顧鈞喝的那三瓶是不同品種的,混在一起差點引發酒精中毒。醫生給他洗了胃,開了藥和吊瓶。
顧鈞躺在病床上,被推進病房。
沈星遲去開藥交錢,跑上跑下,急躁忙碌。
直至看著護士來替顧鈞打吊針,心裡鬱結的一團氣才稍稍散了些。
護士除錯好吊瓶的速度:「還有一瓶,快吊完記得叫我們來換。」
沈星遲點點頭:「謝謝護士。」
護士離開,病房內恢復寧靜。
沈星遲拉過椅子,在床旁坐下,一隻腳半屈起,手撫上頸脖悠悠轉了圈。
後頸的骨頭髮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片刻,他惦念起,傾身去摸顧鈞的額頭:「還有點燙。」
顧鈞輕輕答道:「剛打針,藥效哪有這麼快。」
沈星遲:「我去護士臺要條濕毛巾給你敷額頭吧。」
「別。」顧鈞拽了下他的手指,「就留在這裡,陪下我。」
沈星遲斟酌片刻,默默坐回椅子,轉而回想起書房內發生的事和這一路的顛簸心情,嘴角挽起,忽地笑了起來。
顧鈞窘迫:「你笑什麼?」
「抱歉,可能是沒看過你這個樣子。」沈星遲道,「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顧先生原來還會這麼脆弱。」
顧鈞眼神躲閃,不知道該說什麼挽尊。
「但是這樣也沒不好,你是人,不可能不生病。代表著我們更加親近。」沈星遲道,「也對,都交往了上過床,還端著多沒意思。」
這話未免太暴露些,顧鈞羞赧地咳了聲。
沈星遲歪起頭,語氣調侃:「說說看,一個人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