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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敲響,那人並未進來,只在門口提醒:「沈先生,快到a市了。」
a市?沈星遲眨了眨眼, 瞬間嘴角翹上,開心起來。
他迫不及待出了船艙,和外面保鏢站在一起。眺望過去,遙遠處不再是水天相接的自然景觀, 而是一片鱗次櫛比的大樓輪廓。
沈星遲手撐在扶手上,止不住興奮。至於剛才那個模稜兩可的夢,早已被他狠心拋在腦後。
船平穩靠岸已是下午, 沈星遲雙腳踏在a市的土地上時, 還有種不真實感。
他神經質地前後望了望, 見碼頭人來人往,有跟他一樣的遊客,也有搬運貨物的工人。冷不丁碰到如此多的人, 視線投放出去都收不回來。
這才是能夠居住的地方,小少爺忍不住直吹口哨,熱鬧,喧囂,繁華及撲面而來的生活氣息。對比之下那座與世隔絕的海島簡直孤寂又寡淡。
極快適應a市的環境後,沈星遲謝絕保鏢提出的陪同,一個人插兜痞裡痞氣地離開碼頭,融入人群中。
沈星遲還沒蠢到會回沈家,他去了在外買的一所單身高階公寓。
坐在計程車內,窗外都市的景色一一劃過,心中湧出股既陌生又熟悉的複雜情緒。
等到達目的地,沈星遲下車,付好錢,攥著餘下的若有所思地往公寓裡走。這點錢還是從顧鈞那兒偷來的,不知道對方發現後會如何的勃然大怒,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只覺得終於解脫。
沈星遲胡思亂想,想了陣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可笑。
好不容易逃回a市,該是把發生在那個海島上的全部丟棄展望新生活的時刻,怎麼能總因為點小東西就隨便回想起來。要說他和顧鈞,再親密的關係不過是上了次床,人生那麼長久,以後多得是這種經歷。
不過還是要儘快將錢還給他,省得成為把柄。
沈星遲如此想,一顆心倒安定不少。把手裡的錢一股腦塞進口袋,晃晃悠悠走進大門。向管理員要來備用鑰匙,管理員許久未見沈大少,言語間極其諂媚,恭維的話講了一套又一套。以往沈星遲最吃這場面,心情高興還會贈予他點小禮物。如今倒覺得煩,揮揮手示意明白,收了鑰匙逃也似的離開,留下犯嘀咕的管理員。
鑰匙插孔,旋開門把,房內倒算乾淨,只是存了股沒人住的黴味。沈星遲驀然吸了口,古怪的味道鑽入鼻腔,惹得他猛烈咳嗽。公寓裡窗簾緊閉,處處陰涼濕冷,浪漫的春意絲毫未在這間房中體現。
沈星遲進來關上門,曾經自喻逍遙自在的庇護所怎麼看都感嫌棄。他煩躁地把窗戶拉開通風。
在公寓晃了圈,一無所獲,原本只把這裡當成個清淨睡覺的地方,吃飯會回沈家或和狐朋狗友隨便打發,這裡除了基本傢俱和嶄新廚具外,幾乎找不到吃的,拉開冰箱,裡面竟然塞滿菸酒。
我以前這麼神經嗎,沈星遲想,居然會把東西放到這裡面。
邊念邊拿出看,發現全是好貨,沒惹住選了些。
從廚房出來,房內氣味似乎消散開。沈星遲稍稍舒緩,把東西搬到窗旁。
嘴裡含住煙,趴在窗欄向外探去。即便是暈暈欲睡的午後,馬路上仍然行人匆匆車如流水,焦糖色的光線肆意潑灑,使每個人每輛車看上去暖洋洋的。沈星遲被陽光曬懶,僅想安靜看會,倒沒心思再去點菸。
爾後,他像是想到什麼,直徑走進臥室,從櫃子裡翻找出手機。
衝上電,開機,一時無數資訊未接電話映入眼簾。沈星遲咂舌,剛要去檢視,恰好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沈星遲接了,「餵」字還沒出口,就被對方奪去話語權。
「大佬,沈大佬,是您嗎?」
沈星遲立即聽出是誰,嘴上開始沒皮:「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