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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花聽了,說:“你不滿意;就放我走好了。我才懶得跟你理論。”
賴子卻虎視眈眈地說:“走?便宜你了!你這個賤女人;我討了你;倒八輩子血黴了。自從娶了你,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帶著一個累贅……。”
他沒有說完;任少爺卻再也不理他;把衣服穿上;又戴了帽子徑直去了。
賴子一看任少爺不打招呼走了;急急地追了出來;說:“少爺;你慢走啊!有時間出來;要經常走走。”
任少爺卻不搭理他,兀自蹌蹌地走著;既不說話,也沒回頭;那賴子的話被他遠遠地拋在腦後;隨著風兒颳走了。
任少爺的心裡著著實實有點生老光棍的氣了,但他不吭聲,老光棍一個大老粗,哪兒知道他的心裡,知道這其中的一翻波折。
第147節 (回憶篇)
任少爺走後;好長時間沒有再來賴子家。
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任少爺又來了;他是來取衣服的。
當時,山桃花做完活計正陪著明生在玩。老光棍賴子不在,所以,家裡清靜了許多。
任少爺進來時在門口遇到了賴子的大媽,那大媽問他:“任少爺,過來了?”任大鵬看那婆娘精明明又乖巧的樣兒,揣摩她十有**是長舌婆的主兒,於
是和氣地笑笑,說:“嬸兒太,我來看看我的褂子做的怎樣了,合不合身。”
那大媽一頭的黃白頭髮,聽任少爺和謙地喊她嬸兒,樂得眉開眼笑,她笑嘻嘻地誇獎他,說:“少爺,你真是一個好人,從來不曉得眼高眉低,任老爺怪不得財運亨通,都是你這個好兒子給他老人家帶來好運氣。”
任少爺謙和地說:“哪裡呢!我們做小輩們的,其實沒盡什麼孝心。”
大媽聽他這麼說,又附和著說:“到底是在外面做過事的,見過世面,說話又溫和又謙虛。”
任少爺說:“大媽,您過獎了。”
任少爺說完要進院門,那大媽卻想起什麼似的,還有點顧忌的樣子,說:“任少爺,你在外面做什麼事?”
任少爺只好又停下來,說:“能做什麼事?我們在前線打仗,打完日本人,又打……”他沒有說完,用手掩了一下鼻子,似乎掩飾著什麼,於是也就沒什麼話了。
那大媽卻聽得津津有味,似乎貓兒嗅到一股腥味,她懷著好奇而多疑的心思,問任少爺:“少爺,你是不是和**也幹上仗了?”
他聽了,愣了愣,但隨即又打斷那大媽的話,把話支吾開了;說:“大媽,這個……我可不知道。我今天是來取衣服的,不知那衣服做起了沒有?大媽,我去了。”
那大媽便在他背後又說:“是了,那山桃心靈手巧,做那縫紉的事兒還很利索,幾天了,可能做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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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鵬嘴裡敷衍著說:“看看去……”說著撇下那大媽走進了屋門;那大媽隨即也走進正房來。
一進門,卻見明生一個人壘著一團紙盒、木頭在玩,嘴裡小聲唸叨著,看到任大鵬進來,卻笨嘴笨舌跑山桃花跟前,饒舌說:“媽,有人!有人!”說完,轉到山桃花的後面藏了,過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偷偷又瞧。
山桃花輕輕地搔了一下他的癢,說:“笨笨。”那明生不惱,反而咯咯笑了。
那笑容很可愛;臉上現出兩個小酒窩;看起來純真而自然。
任大鵬看著那個淺淺的酒窩愣了愣,隨即又情不自禁摸摸臉——他的臉上也是一對很淺很淺的酒窩的。
——其實,任大鵬在門口和大媽說話時,山桃花就聽到他來了,只是坐在哪兒做著一雙鞋沒動。
現在任大鵬真真實實地出現在她面前,山桃花又歡喜又激動——幾年了,她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