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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大爺說:“算了,女娃娃一個,從小就是那性兒。但她那樣,自己不記事兒,你等著瞧吧,沒有一天,她又會尋著和你說話。”
現在,屋裡只剩下江惠如和石頭大爺。
石頭大爺打量了一下她們的新房,嘆口氣,又把話題說到江惠如身上,說:“老鄰居了,都是知根知底。侄媳婦,這個院子裡,數你通情達理,數你好性兒。你的哪些小姑,跟你婆婆多少有點相像,都是氣渣渣說話,氣渣渣做事,不是自個兒跟自個兒嘔氣,就是跟別人嘔氣。唉!”
江惠如說:“她們脾性兒都是那樣,但心腸不壞。”
石頭大爺說:“唉,姐妹們中數那個環兒最可愛,槐兒最和人,子祥也是挺厚道的,一家人,總有脾氣不好的。”
江惠如敷衍著應了他一聲,沒說話。
第058節
下午,天色陰鬱,到傍晚時分,還飄飄灑灑下起淅瀝的小雨,那雨點又細又疏,透過青藏色的天幕,紛紛地從天空跌落下來。
江惠如正坐在家中的沙發上打毛衣,邊打邊等蔚槐出車回來——蔚槐已經三四天沒回來了,他不回來,她的心裡又能著急又空寂。
這幾天,她只要一閉眼,她就會夢到蔚槐出事了,所以,她索性今日連午覺也沒睡,拿出毛線給蔚槐打一件毛衣,以此來熬渡那難捱的等待。
不一會兒,她就有點慵慵欲睡的感覺。
她打了一個呵欠——這幾天山,也就是自從蔚槐出車後,她的眼皮直跳,所以她一直獨自睡不好。
現在,她是真得想睡覺了。
就在她的呵欠還沒有打完時,一個輕巧的人影在玻璃窗上閃了一下,接著布門簾晃動一下,那個人影掀開門簾進來了。
江惠如一看,認得,那是西苫奶的小女兒女女。
女女曾和江惠如在小學上過一年學,後來,她爹去逝後,女女就輟學回家了。雖然她不想輟學,而且背書包回家時還流淚。
但兩人在幼年時曾經在一起玩過,一樣玩過的年齡,便有了一種自來熟的親熱,雖然離兩小無猜的感覺差了點。
江惠如雖然經歷過一陣欲死欲生的感情經歷,但她的感情歷程與心裡、情緒變化,在和蔚槐新婚後發生了一個不小的變化,那就是她正在逐漸走出一個自我封閉的情感狀態,不再見人就躲,見人說話就嫌煩,而且,她還有了一點摻與的意思,大家說笑話時,大家笑,她也會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雖然那笑象天上一閃而過的流星,只是短暫地劃過那藍色的天幕,但她在這樣一片幽默而滑稽的地帶中——這片四鄰八舍的氣氛中,她的變化也是明顯的。
現在,她對周圍的人,包括一些冷漠與敵視她的人,她都能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情,遇尷尬、遇奚落、甚至遇一些凌辱般之事,她都坦然從之。
她覺著只要蔚槐在,她就能冷靜而默然順從地對待這一切如約而來的磨難與洗禮。
女女進來,兩個長大後的夥伴相見,自然與別人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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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女女沒結婚,卻挺著大肚子,而且毫無拘束地挺著大肚子站在江惠如的面前。
這,在江惠如看來,有點不可思議。
而女女看江惠如斜裡瞟著她的肚子,大驚與猛覺之下也有點難堪。
江惠如知道,女女和那個牛毛柱好過那麼一段時間,如膠似漆過那麼一段時間,現在雖然淡了點,但兩人正在談婚迎嫁娶。
待女女和牛毛柱兩人能真正到一塊兒就好說了。
但她那天從西苫奶和高梁奶的談話中,又知這兩個露水鴛鴦要結婚卻遲遲結不了婚。
女女的眼睛紅腫著。
女女在江惠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