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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份赤誠熱忱,或許維持不了多久。
可現在,她是真的有些喜歡這份真心。
可是,很多東西不是她喜歡就能有好結果的,陸霽善終的可能性極小,思及此,雲酈搖搖頭,將陸霽搖到自己腦子外面,而開始想裴鈺安。
陸霽對裴鈺安可謂推心置腹,肝膽相照,但裴鈺安依舊理智。
雲酈心裡嘆了口氣,其實倒也不意外,裴鈺安是個極剋制自律的人。
他做事,只做對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他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他是來查案的人,處理私茶涉案人員,雖然陸霽天真單純,不曾做任何惡事,雖然陸霽對他推心置腹,視若兄長。可他能理智地認知到,若是他真因私交而網開一面,恐怕回京之後他也不能善了,所以哪怕他其實對陸霽隱有同情,都剋制住了。
就如同他對她的感情一樣。
當開始萌芽,他意識到,甚至他還沒意識到,他的理智便會先去剋制壓抑。
因為理智覺得不合適,不應該。
但越是這樣,雲酈便越發期待,是人都有慾望,裴鈺安壓抑的慾望到底有多濃,她真的很想知道。
想著間,便見扁餘匆匆自身邊走過,飛快竄進書房,對著裴鈺安耳語幾句。
雲酈抿了抿唇,現在她不太想關心私茶的事,她腳下的步子加快,匆匆回了房間。
而此時,扁餘給裴鈺安說的卻不是私茶的事,卻是前幾日失蹤那個探子回來了,其實也不是失蹤,而是他發現了江州的驚天大
秘密,江州城北五十里外的走馬山,藏著一座金礦。
而探子則是因發現金礦,加上走馬山戒備森嚴,一時才沒能準時出來,發出訊號。
「金礦?」裴鈺安愣了愣,起身擰眉問道:「金礦面積多大?有多少人手。」
探子道:「依屬下查勘,約摸十畝地,人手近千。」
此時裴鈺安終於明白江州少的人去了哪,原來都是去挖黑礦,此事不宜打草驚蛇,裴鈺安略作忖度,而後對扁餘道:「我們去一趟走馬山。」
走馬山是座深山,附近十公里內並無居民,其實五六年前有的,但因附近人口老是失蹤,有熊吃人的傳聞,再加上所謂高僧說走馬山位置不好,不適居人,村民便遷走了。
裴鈺安幾人做了準備,第二天黃昏出發,夜裡便到走馬山,在走馬山小心藏匿兩日,裴鈺安發現走馬山的確和探子描述無二,戒備森嚴,七步一崗,若不是他們本就就是查案中的佼佼者,恐怕走進走馬山時,便會被人發現。
兩日後,數次險些被走馬山巡邏的人發現行蹤後,裴鈺安終於大概摸清了走馬山的較具體的規模,也確定走馬山和陸紛、江見寒脫不了幹係。
幾人立刻回了江州,裴鈺安擰眉半晌,直接對扁餘道:「去給蔣同知遞個信。」
他參與到陸紛私茶一事後才知道他們經營私茶已有七年,七年而不事發,這背後的水極深,若不是幾個月前新上任江州同知的蔣平察覺不對,向上密函,還不知這私茶還會被遮蓋多少年。
說起來,也怪江見寒在江州根值十年,以為一切盡握手中,且因江州東近海,蔣平這個同知負責海防,海盜一事,和江州內政干涉不多,加之或許他們以為多一個人知道風險便多一分,不曾拉攏蔣平,當然蔣平的性格拉攏也是無用,但最終蔣平覺察到了江州私茶。
不過金礦的事蔣平也一無所知,要去包剿金礦,估摸還需要蔣平的人手。
但如今知道私茶後面的秘密是金礦,裴鈺安心稍定,直接對常餘吩咐道:「去吩咐陸家的探子,今夜搜尋陸紛書房,最好是能找到他的帳本。」
在私茶行當裡,裴鈺安已經打聽到了現階段能得到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