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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切蛋糕。」梁宴不想麻煩他,也順便在房裡換個衣服
「我給你拿吧?哪有讓客人親自拿的道理。」陳逢喆看他一眼。
「少噁心我。」梁宴轉身去了二樓。
陳逢喆樂了樂,低頭給大家切蛋糕。
阮聽霧心裡有愧,光是對他說不好意思也沒用,她也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一個木訥的形象,便下意識跟著梁宴上樓,想著能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就好了。
梁宴低頭扯了扯外套,幾步就走了二樓書房,他隨手關上門,這才注意到身後還有個人。
他眼裡盪過幾分錯愕,問:「哪來的小跟班。」
「……」阮聽霧嚥了下喉嚨:「我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哦,」梁宴笑了笑,「有。」
「什麼忙?」阮聽霧彎了下唇。太好了,她終於能幫上他的忙了。
「站在書房門口幫我看看,」梁宴單手脫了外套,說:「看還有沒有其他跟著我的小跟班。」
「……」阮聽霧怎麼都不想到是這個,她頓了一下,如實道:「沒有了。」
「哦,」梁宴:「就你一個啊?」
阮聽霧勉為其難地嗯了聲。
梁宴透過書房門縫隙看到她認真點頭的模樣,眼睫毛漆黑,琥珀色的瞳孔像摻了碎星,唇紅又齒白。有幾分像玉雕的。
他無聲地笑了下。
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句話。
這妹妹以後要是被哪個渣男禍害了,程硯不得心疼死。
還沒等到梁宴出書房,程硯便在樓下喊了:「聽霧,回家,別擱那當門神了,你自己衣服還濕著呢。」
不一會兒她跟著程硯上車。小姑娘坐在副駕駛,睫毛搭下來,路邊變幻的光影霓虹沁在眼底,堅持了十幾分鐘沒閉眼,最後腦袋一偏沉沉入睡。
或許是今晚陳逢喆家裡所有燈被滅掉的那一剎,以及梁宴偶然打響打火機點菸,她迷迷糊糊地夢見了三年前的事情。
夢裡電視臺溫柔女主持的聲音忽遠忽近,像靠在耳邊輕聲呢喃,又像遠在天邊聽不真切。
「今年夏季難遇,據有關報導稱要很多年才會出現這樣一個夏天。今年大家必定做好防暑準備,最後,請大家一起來迎接屬於我們的夏天。」
那是她十四歲的夏季。
初遇的故事發生在西城一中籌劃很久的校慶。彼時阮聽霧剛學攝影,但拍的東西總是不盡如人意,而且自從學攝影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鼓勵過她或是對她持正面評價,大家都是看了眼她的攝影作品,而後搖頭說:「沒靈氣,藝術這條路啊,你應該走不長。」
面對許多人的質疑,小姑娘那段時間總是陷入嚴重的自我懷疑,她也一次次地問自己,到底還要繼續學下去嗎?
好像,一點天賦都沒有啊。既然毫無天賦,那努力還有意義嗎?
而且她如果堅持下去了,卻依舊沒能得到正向的反饋呢,那這些時間和光陰豈不是都浪費了嗎?她害怕她的堅持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的答案。
如今十七歲的阮聽霧能給與十四歲的阮聽霧一個答案:當然要努力,憑什麼不努力,天賦佔幾成,努力又佔幾成。她被許多人說過沒天賦,沒靈氣,但那個十五歲就獲得全國蓉得杯青少年攝影大賽冠軍的人不是她嗎?
校慶那天,她與一大片穿藍白校服的初中生站在一起,低頭捻著一頁物理筆記。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爆發出如雷的掌聲,整個操場充滿熾熱的歡呼和不要命似的響動。
「沒人和我說學長長得這麼帥啊?」
「我靠,好帥啊,這不比你追的那破團好看多了?」
「你懂什麼啊,當然,學長是挺帥的,但你不要捧一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