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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意識到她其實和柏總的交集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深,除了認識他和秘書鄒楊,知道他兩處房子所在,別的簡直是一無所知,柏總只要把她的聯絡方式刪掉,她若是想找人簡直無路可走。
夜晚星河長龍的時候,喬予青站在陽臺上眺望江對面那棟燈火通明螺旋設計的中心辦公樓,猜測在哪間辦公室裡有位年輕卻面容嚴肅的總裁加班加點看著報告亦或者是開著國際會議。
冷戰久了說不定柏總忽然心念一轉覺得沒有她也就這樣自己先一步放棄了,立馬給她發滾蛋通知,這樣就能達到她想要的分手目的,明明就應該高興的,喬予青仰頭看著天空的星辰列序,偶爾劃過暗夜流光,冷風陣陣撲在身上,卻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除了忽然泛起的多愁善感,還有一件事讓喬予青總覺得有些古怪。
她搬走後才有空去和原先御江苑的房東退租,對方卻告訴她房子已經賣掉了,讓她和現任的房主溝通,問現任的房東是誰,推個聯絡方式自己好儘快把事情處理了,那傢伙一開始沒回說是先去替她問一下。
能在這裡買房子的都是大佬,有的比較忌諱暴露身份,她還是個聚焦公眾視線的明星就更麻煩了,喬予青懂。不過她倒挺奇怪,這新任的房東又不缺錢,買個被租掉的房子幹什麼,她的合同是一年一簽現在還剩幾個月呢,要是她不想走的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搬,而且也沒和她說一聲到底要不要她搬走,要不是她這次去問都不知道房子已經易主了。
等了幾天,老房東的訊息回給她了,沒推聯絡方式,而是問她為什麼突然不住了。
她還能說什麼,隨便扯了幾句工作變動不方便之類的原因,對面沉默了下來。
老房東把剩下的房租錢連帶押金全部退了給她,轉發訊息說新房東其實同意她接著住,但她要是執意要搬走,也隨便,至於喬予青問房卡和室內物件的清點怎麼處理,房東說方便的話交給物業,不方便的話她隨便扔了也行。
這叫什麼話,喬予青猜這意思大概是人家到時候肯定要換鎖,所以不是很在意,但顧運還是替她跑了一趟,把喬予青原先39層的房卡和柏驍涵一直放在她這裡的40層的房卡兩張全部送去了樓下物業。
結果回來的時候,兩張卡原封不動地都帶了回來,物業說他們沒有隨便收掉業主房卡的權力,不能擅自處理,就把顧運給請走了。
喬予青坐在客廳的一堆廢墟里毫無形象管理和身材管理地在一個箱子上泡著方便麵,聽著手機對面顧運的抱怨,邊在一個紙箱裡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我是去還房卡的又不是幹嗎,這物業以前你住的時候覺得管理嚴格還挺好的,怎麼現在這麼麻煩啊……」顧運聽到耳機裡巨大的噪音,「你在幹嗎?」
「找東西,我突然想起來我以前結婚的時候,那個該死的連面都沒有露過的未婚夫曾經送過一個戒指過來,我之前打包東西的時候依稀還看到過,不知道放在哪個箱子裡了。」
顧運一驚:「你找這個幹什麼,想和他重續緣分?你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了?」
「就是因為想知道他到底叫什麼所以才要找。」喬予青膝蓋跪在絨毯上,頭伸進紙箱傳出的聲音悶悶的,「我想通了,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就算我對他毫無想法,我總得先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吧,免得之後萬一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他,我要是不知道他就是我那個該死的聯姻物件那不是很尷尬。」
喬予青終於想通肯邁出打探敵情的第一步了,顧運很激動:「對對對,一般戒指內圈都會刻著名字的是吧,我們怎麼之前沒想到這一條。」
「那可不一定,我不記得那戒指內圈有刻名字。」當時她在宣誓現場收到的時候覺得太晦氣,在手上戴了一會兒拍完照片就塞回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