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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霽川還是不明白，他道：&ldo;你臉上的紅暈是怎麼變出來的?&rdo;

太子殿下道：&ldo;阿九會做一些簡單的偽裝, 孤讓他給孤化的。&rdo;

&ldo;那聲音是怎麼回事?&rdo;

太子殿下道：&ldo;孤同陸昇對了口型，他當時就在孤後面的被子裡，孤將床幔拉上了。孤和他早就對好了詞, 就同傀儡戲一樣, 孤在前面張嘴，說話的其實是他……不過孤怕太守走的太近會露餡, 於是讓夏石告訴他，皇宮禮儀天子和太子有疾，除了皇族和近侍其他人不許靠近，料想他一個偏僻之地的太守也不會對皇宮禮儀如何熟悉。&rdo;

&ldo;郎中進來之前孤便打發了你二人, 你二人走後, 孤就從後窗跳窗而走, 此時床上只有陸昇一人，郎中又從未見過太子，自然不會懷疑，肯定會將陸昇當做孤，將他的病情告訴太守……後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rdo;

許霽川：&ldo;……&rdo;太子殿下心思縝密的時候，真是……太厲害了。

許霽川由衷道：&ldo;殿下大才，臣甘拜下風。&rdo;

太子殿下沒說話，眉毛不安分地挑了挑，他看著許霽川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ldo;出門在外就不要叫殿下了，不然給亂軍聽到了，我們恐怕會有性命之憂。&rdo;

許霽川道：&ldo;那我叫你少爺吧，我扮作你的小廝。&rdo;

太子殿下冷笑道：&ldo;你做小廝，連倒個茶都倒不好，做派比孤都大爺，哼，倘若我們真這樣去了汝南，被發現的可能性更大。&rdo;

許霽川：&ldo;……&rdo;倒茶那事能不能不提了。

太子殿下沉吟道：&ldo;要不這樣，你喚孤作阿宴吧。宮裡的長輩都是這樣叫孤的……孤將你喚作……&rdo;

太子殿下話還未說完，許霽川就打斷他道：&ldo;小川!你喚我做小川吧!&rdo;他才不想被叫做花奴呢!

太子殿下自然知曉他的小心思，聽到他如此說，抿唇一笑，道：&ldo;好，花奴，孤就喚你做小川。&rdo;

許霽川面無表情道：&ldo;阿宴，既然你不想暴露自己太子殿下的身份，那你這尊稱還是改了吧。&rdo;

太子殿下從善如流道：&ldo;我知道了，小川。&rdo;

兩人並肩在雲州的街上走著，雲州也是此次受災的州府之一，只是沒有汝南等四州受災嚴重，但街上還是異常蕭條，街道兩旁關門的店鋪很多，乞丐都帶著茫然的表情躺在店鋪門前面享受著這雲州入冬以來難得一見的和暖天氣。

走著走著，突然許霽川聞到了一陣很香很香的米香味，他順著這味道四處找去，才發現右前方有一個老伯在買餈粑，這忙活了一大早，許霽川還沒來得及吃一口東西，問道這餈粑的味道，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對太子殿下道：&ldo;阿宴，今天我們早飯就吃這個吧。&rdo;

&ldo;好。&rdo;

他們倆一口氣吃了七八個餈粑，這才飽了，吃完之後許霽川用手背摸了摸嘴角，對老闆道：&ldo;多少錢?&rdo;

老闆道：&ldo;一共二十個銅板。&rdo;

許霽川靜靜等著太子殿下付帳，哪裡想到太子殿下半天沒動靜，許霽川詫異地回頭看他道：&ldo;阿宴，付錢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