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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執的臉立刻熱了起來,看著徐升似笑非笑的眼神,覺得這個人思想很有問題,竟然連席曼香對自己的愛稱都要嘲笑,有點惱羞成怒地反問徐升:“很好笑嗎?”
“不好笑,”徐升又笑了笑,敷衍地對湯執否認,“我沒笑。”
他向前一步,邁進湯執房裡,像是順便地背手,關上了房門。
房門隔絕了湯執的媽媽在廚房洗菜的聲音,彷彿讓本來就小的房間變得更小。
“很久不見。”徐升看著湯執,隨意地說。
他沒有靠近湯執,四顧打量著湯執的房間,然後看了看湯執的床。
湯執側過臉看了一眼,他的睡衣還放在床上。
“新睡衣。”徐升突然說。
湯執愣了一下,臉好像更熱了一些,既希望徐升不要說會讓人聯想的話,又覺得並沒有達到要出言阻止的程度。
於是湯執看著徐升,和他對視著,張了張嘴,強行轉移了話題:“她怎麼跑了。”
“治了這麼久,沒好轉麼。”湯執問他。
徐升看著湯執,過了片刻,說:“醫院給我的報告上寫的都是有所好轉。不過我這段時間太忙,沒怎麼去醫院看她。”
湯執“嗯”了一聲,便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其實如果非要問,湯執還是能想到一些問題。
比如早上看到的報紙上的新聞,或者問徐升是不是已經訂婚了之類,但都不是太適合,所以被湯執篩選掉了。
“你和她的離婚協議律師已經起草好了,”徐升比湯執先開口,“想到你母親在家,我沒有拿來。你找個時間出來,再拿給你籤吧。”
湯執說“好”,又問他:“我聯絡江言嗎?”
徐升看了他一會兒,說:“聯絡我。”
說完,徐升又環視湯執的房間,像在找什麼東西,大概沒找到,才問湯執“有衣架嗎”,而後解開西裝的扣子,將外套脫了下來,挽在肘間。
掛衣服的衣架在門口,湯執房裡沒有。
湯執覺得不能讓席曼香聽見的話已經說完了,便走向徐升,告訴她“在外面,我去幫你掛吧”,伸手想拿過他手裡的外套。
但不知為什麼,徐升側了側身,避開了湯執的手。
湯執抬頭看他,才發現自己靠得太近了,近到指尖幾乎能感受到徐升身體的熱度。湯執垂下眼,看見徐升動了動,白襯衫的扣子也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用,”徐升低頭對湯執說,“我自己去吧。”
他的聲音挨在湯執耳邊,讓湯執覺得緊張。
過了一小會兒,湯執看見徐升的手抬起來,幾秒後,手很輕地碰到了湯執的頭頂,然後下滑到臉頰。
徐升的手很溫暖。他用拇指摩挲湯執的面板,用的力氣也很小,如同臨時頒佈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只要力度足夠輕,這樣的動作就不算逾矩。
湯執接受了這項規定,默許了徐升的碰觸,順從地站著,沒有反抗。
“湯執,”湯執聽見徐升的聲音,從比剛才更近的地方響起來,“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想過我。”
他聞到了徐升身上帶著熱意的薰香氣息,離他越來越近。
湯執想念徐升與自己的親密而溼潤的吻,但是並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抬手想很輕地抱一下徐升,就像徐升很輕地碰他一樣,不過手只抬到半空,就被徐升截住了。
“碰你你也不喜歡,”徐升鬆垮地圈著他的手腕,用自嘲一般的口吻說,“是嗎?”
雖然是這麼說,徐升還是把湯執摟到了懷裡,下巴抵著湯執的額頭,抱得越來越緊。
這時候,湯執聽到了席曼香的拖鞋聲,徐升應該也是聽見了,鬆開了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