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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天兒也冷，趙靖宜也怕林曦凍著，只好自己穿上衣服，等林曦湊到跟前，只需要幫他披上蟒袍就好了。

&ldo;我回去了，你早些歇息，榮兒便暫時跟著你，我會向皇上請旨，不必擔心。&rdo;

林曦象徵性地幫趙靖宜整理好衣服，點頭道：&ldo;好。&rdo;

現在看起來可真溫順，趙靖宜無奈，&ldo;你酒量差，喝多了就說胡話，這次在我面前就算了，今後在外頭可要當心。&rdo;

&ldo;啊？&rdo;林曦驚訝，&ldo;我說了什麼嗎？&rdo;

看這神情，是不記得了？

趙靖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ldo;你那胖丫頭，你我之事，該知道的怕是都知道了。&rdo;

林曦瞬間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ldo;要滅口嗎？&rdo;趙靖宜很認真地問他。

林曦拿眼睛看了他一眼，低聲說：&ldo;遲早是要知道的。&rdo;

那可不，趙靖宜立刻滿意了，林曦這話已經說明他的態度。

他尊重林曦，可不代表一直願意偷偷摸摸地來。

&ldo;我走了。&rdo;趙靖宜說。

&ldo;嗯。&rdo;林曦點頭。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邁動腳。

曖昧的氣氛緩緩地流淌，林曦卻又不想說出讓趙靖宜離開的話。

趙靖宜想了想時間也不算緊，便拉著林曦坐下問：&ldo;聽你的丫頭說，老師心情不好，可知為何？&rdo;

他摸了摸桌上的茶壺，茶水還算溫熱，便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林曦。

趙靖宜打破了沉寂，林曦鬆了心神，喝了一水，緩了緩道：&ldo;老師的性子，你也知道，看似淡泊，實則憂國憂民，當今兩位皇子一個比一個不像樣，陵王性格懦弱，九皇子年紀小，又不受寵，皇上健康長壽還好，若是有個萬一，大夏朝的未來可就……&rdo;

完蛋了！林曦微笑著在心裡補充，而且看這趨勢，十有八九出亂子。

趙靖宜握著茶杯把玩著，忽然很想知道若是林曦知曉自己的打算，屆時苦讀聖賢書的林公子會如何抉擇？

不過這個想法實在太危險了，他只是稍稍透露給白如松一點想法，這位臨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當代大儒已經慌了心神，不然不會拉著小徒弟借酒消愁的。

&ldo;你怎麼看？&rdo;趙靖宜平靜地問。

林曦笑了笑，他的想法可是大逆不道。

&ldo;夜深了，還不走？&rdo;

林曦象徵性地推了推，趙靖宜忽然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入了懷裡，悶聲說：&ldo;走了。&rdo;

廊下的圓圓哈著熱氣左腳換右腳，眼露焦急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她知道自己一個小丫鬟沒什麼用處，可就是擔心自家少爺吃虧。

衛甲要給她披上外衣也都拒絕了，此刻她寧願凍著了也不肯受睿王府一點好處。

門開了，圓圓立刻趕了過去，差點撞上了趙靖宜，敷衍地欠了欠身。

趙靖宜自不會跟一個丫鬟見識，只是回身阻了林曦出來，&ldo;外面冷，你就在裡頭別出來。&rdo;

口氣極為柔和，若是圓圓不知道他對自家少爺的覬覦，自是認為睿王爺平易近人，然而這會兒看趙靖宜的目光就跟看一頭大尾巴狼一模一樣的。

林曦留在門內，看著趙靖宜帶著親衛融入夜色中。

&ldo;少爺。&rdo;

見到全須全尾的林曦，圓圓總算鬆了一口氣，勸著他進了屋內，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