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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將兩人困死在樹林裡。待確定再無疏漏,兩人不能逃脫,方才一聲令下,招了其餘七人一起返寺。
玉言跟莫邪早已下了飛劍,躲在樹林裡面屏息細聽。聽得眾尼都走了,玉言喜道:“師傅,賊尼們奈何不了我們,灰溜溜的都跑了。師傅布的陣法真厲害!”
莫邪輕輕搖頭,也不說話。他氣息極壞,背靠著棵大樹開始調息。這些惡尼佈下的法陣很是厲害,以他現在的狀況不可能破陣,夜長夢多,他得儘快恢復過來。
玉言見到他臉色蒼白,額頭冒汗,心裡翻滾了再翻滾,猶豫了再猶豫,好不容易從懷裡摸出莫邪在塔裡讓她矇眼的手帕,顫抖抖伸出手去,在他額頭上揩了揩。手,猛地被抓住,莫邪微長秀目瞥來,寒光一直刺入她心底去。
“我……我……師傅……你出汗了,當心著涼……”她囁嚅著說。
莫邪抿著唇,瞧了她一會兒,眉眼間一絲疲憊,忽然低低開口:“玉三,現在離天亮約莫一個時辰,要是我等下睡著了沒有在天亮前醒來,你不必叫我,在太陽昇上樹梢之前,拿著我的劍往東南方向衝出去吧。”
他感應到這法陣是針對他這有道行之人所佈的,玉言修行日子尚淺,對她影響不是很大,手持靈劍,應該能在最薄弱的東南方突圍而出。
玉言一驚,怔怔瞧了他一會兒,說道:“我不走。師傅不在我身邊,天下之大,哪裡能容我呢。我不走!”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出身不凡,是極高階的妖,妖界自有能容你的地方。我下山以來,心心念念都是除妖安良,但一路所見,卻見人作惡比妖多得多,為亂世間的,多是有野心執念的人,而不是與世無爭的妖……我也開始疑惑,收你為徒,禁錮你的力量,對你是否好事。”
“是好事,自然是好事!”玉言聽得他語氣悲涼,一副大勢已去交代後事的樣子,心痛不已,只道:“我是沒有了雙親的人,她們是妖,不要我了,我讓孃親收養,她是好心人,可是也還是灌了我狗血,害怕我做妖……她們都怕我,嫌棄我,不要我了……就連好久以前說認識我的都丟下我孤零零一個,我,我覺得世間空落落的,只剩下我一個……”
“要不是師傅肯要我,肯收我為徒,引我上正路,我,我可能早就死了……現在能陪伴在你身邊,我覺得就像多了個親人一般,你就是我最親的親人,要是連你也不要我我,我,我不知道會怎樣……”說著就哽咽起來。
莫邪聞言,神色微動,稍微坐直了些,伸出手來摩挲著她的頭髮,輕嘆道:“沒想到你這小妖倒有良心,真心奉我為師,其實我又何嘗捨得捨棄這難得的師徒之情……我,我不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莫要哭了。”
玉言心道,你這一句“何嘗捨得”到底是安慰我還是隨口而出?剛才那番話可是割得我小心肝都碎成片片了,拼都拼不回來。我好好的跟你說,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卻跟我來一個師徒之情……
說不清心裡亂糟糟的什麼滋味,只覺更是難受,終於忍不住抱住莫邪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正哭得傷心,忽然感到,莫邪的雙手下移,一隻自然的把在她的腰上,另外一隻在自己背上輕撫。
這這這算是一種安慰嗎?不過這種安慰很好啊,弄得我,弄得我,都捨不得……
她“哇”的一聲,嚎得更響了。
隨著兩人登劍升空,搖搖擺擺險象橫生的遠去,白秋呆在障眼法陣中,緊緊抱著靈卉的金像,臉貼著金像冰涼的臉頰,輕輕廝磨。
“靈卉,就算你不肯跟我離開,就讓我這樣抱著你,感覺到你,也已經很幸福了。”
終於可以這樣做了,就跟過去許多許多場夢境中的那樣,終於可以,緊抱著你,臉貼著臉,親吻著你。天大地大,只有我和你。嘴裡,心裡,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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