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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知道來這裡錄製的是周維輕的節目,他一定連夜扛起火車站就跑了。
於是他稀里糊塗的來這兒泡了一天,還帶了電腦無聊地搜尋了網上的招聘資訊,正準備收拾收拾回城時,一出門就撞見了李建國在大堂裡抽菸。
而喻衡三天前還裝作沒看見李建國的微信。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好在李建國一直是個來事兒的,頓時就反應過來:「喲,喻老師,來探班啊?」
旁邊站了好幾號人,有一個年輕面孔喻衡倒見過,之前家門口的公交站牌上還貼了他的紅茶廣告。
喻衡嘗試著掙紮了一下:「沒有,純屬路過。」
「嘿,幽默,這跨了大半個國土來路過?」李建國笑著抽了口煙。
「jerey你懂什麼,」有人開玩笑接道,「這叫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喻衡無言以對,正想找個說辭溜掉,但李建國招呼慣了人,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立即安排道:「喻老師,你早先沒說要來,這慶功宴沒給留位置,你等會兒啊,我讓人加個座。」
「不必,」喻衡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你也知道我不喝酒,去那兒也沒意思。」
李建國倒也沒強求:「那也行,那今晚我們就不纏著維輕了,那誰,小美,你先帶喻老師去樓上喝杯茶!」
再拒絕就顯得是故意拿喬,尤其自己之前還有沒回微信的犯罪記錄,喻衡只能跟著被叫做小美的姑娘上樓。
於是此刻,喻衡站在大堂,跟周維輕面面相覷,心裡罵了大資料、溫泉酒店、李建國和他自己一萬遍,面上還得帶著友善的微笑,不能讓這一圈的人看出端倪。
周維輕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當然來探班啊。」喻衡微笑著說。
李建國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維輕,哥什麼都不羨慕你,連你的才華都不羨慕,我知道我沒這個命,我唯一羨慕的,就是你有這麼個物件,之前直播裡說喻衡年輕時候週週來看你演出,我還當那人說得誇張,今天算是見識了。」
語畢動作浮誇地遞上一張房卡:「來,特意給你們換的高階豪華大床套間,一點心意,不用太感謝!」
所謂的高階豪華大床套間也只是個噱頭,這酒店的建築格局很老套,也沒有單獨留額外的空間,因此只能在裝扮上下功夫。
喻衡推門進去時,就看到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還有一隻用毛巾疊成的小天鵝。
周維輕把門關上,轉頭問他:「你真是來探班的?」
喻衡冷笑道:「對,我思念成疾,輾轉反側,所以就來了。」
周維輕聽出他是在說氣話,只盯著喻衡背影:「你在生氣?」
喻衡把電腦包往衣櫃上一撂:「我犯不著。」
一段時間裡沒有人再說話。
喻衡看著周維輕拿出了ipad,好像在下載某份很大的檔案,然後親手將床上的小天鵝拆掉,搭在椅背上,變成一塊普通的毛巾,再一點一點地將玫瑰花瓣撿起來。
開口打破沉默的是周維輕:「你帶資料線了嗎?」
喻衡縮在沙發上不想起身,頭朝沙發上抬了抬:「在我包裡。」
周維輕拉開拉鏈,想要把資料線取出來,但資料線被電腦和幾分材料壓在最底端,他不得不先把這些檔案拿出來。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看見了材料裡列印的四五份黑白簡歷,以及幾家在不同城市的公司的招聘公告。
「你辭職了?」周維輕問。
喻衡此刻也懶得隱瞞:「我被開除了。」
周維輕好像不理解:「為什麼?你不是在那兒呆了好幾年,出什麼問題了?」
「不需要出什麼問題,」喻衡仰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