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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大十歲。」他只能試圖從年齡上找回主場。
「可愛這種事又不分年齡。」付珩剝了個橘子,視線看過來,在燈下顯得亮晶晶,「你比我大十歲我這不是叫了你哥嗎?」
原本以為也就在家呆上兩周,這點插曲不足掛齒,但沒想到付珩學校就在喻衡所待的城市,而這兩天正是返校季。回去那天,王嬸親自開車送他倆去高鐵站。
「付珩就拜託你了啊小喻,」王嬸隔著車窗門說,「這孩子就是皮,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有長輩這層關係在,喻衡怎麼也不能敷衍,每次付珩約他出門都應了下來。他們一起玩了四五天的遊戲,付珩不愧是男大學生,反應神經靈敏,操作水平很高。
但這幾天的接觸下來,喻衡有意無意地感受到,付珩好像沒有把自己放在「鄰居家的侄兒」這個身份上。
啪——
付珩在對面打了個響指,讓喻衡思維回到現在。
「想什麼呢哥,」他說,「這麼出神。」
「沒,」喻衡敷衍道,「發呆呢。」
付珩把戴的airpods摘下來,塞進充電倉裡。咖啡店店員換了張碟,一陣柔和的音樂接替著播放,付珩聽了兩句,突然開口:「這好像是周維輕寫的歌。」
從第一句喻衡就聽出來了,雖然他總共只聽過這首歌一次——在溫泉酒店的「午夜縱情」酒吧裡。
他想到一個可能性,於是便問出口:「你之前聽說過我嗎?」
付珩把充電倉隨手扔進包裡,很自然地回答:「知道啊,我看過那個直播影片。」
「所以你是因為好奇才接近我的?」喻衡問得很直接,「想看看周維輕的戀人什麼樣子?」
付珩突然抬頭看過來:「你們是不是分手了?」
喻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從理性上來說他想否認,從感性上來說他想承認。
付珩也沒有執著地等他答覆,大方地承認道:「好吧,一開始我姨跟我提到你名字時我確實是好奇,他們那一輩的人不知道這些事,我還是經常看點娛樂新聞的。」
「你沒必要,」喻衡說,「如你所見,我就是一普通人,平平無奇,跟周維輕的工作也沒什麼聯絡,也不知道任何八卦。」
「你怎麼把我形容得跟狗仔似的,」付珩不滿,「說了只是一開始。」
喻衡喝了口摩卡,繼續問:「那現在呢?」
付珩的視線一動不動,輕微地笑起來。
「現在嘛,那場直播的意義只在於能夠讓我確定,你喜歡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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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調開的二十度,但屋裡依舊悶熱。
門外隔著一整條過道,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愈來愈近,聽得出來人大步匆匆。
幾秒後,門被哐地推開,帶起了一陣風。
廖昭把手上一張硬紙質的邀請函甩在桌面上,隨便拉了個椅子坐下,「今兒真是蜜蜂踩電線了。」
周維輕把邀請函接過來,不解道:「什麼意思?」
「麻了個bee,」小方在旁邊解釋,然後立即嚴肅補充,「純翻譯,不帶任何個人情感。」
「昨天晚上我問你要不要贈票,你說不要,」廖昭把高跟鞋脫下,「我今早剛把票送出去,下午又巴巴去找人討回來,不知道的以為我他媽狗追玩具球呢。」
「你今天比喻挺豐富,又是蜜蜂又是狗的。」周維輕說。
他拿出手機,拍下了贈票上的兩個二維碼,然後點開了一個軟體。
突然看到票上一行字,皺了皺眉:「只有這個時間嗎?」
「對,我好不容易要回來兩張,」廖昭說,「你不要不識好歹。」
周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