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眼前這個人很少管她叫過姐,他們之間最密切的交流只有每個月月初發生活費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在那個家裡感受過任何溫暖,現在出了事想要用她來做交換。
她不是聖人,不打算替人抗罪。
看向主位那人,禮貌性頷首。
回應道:「欠什麼,那就怎麼還。」
話落轉身,單薄身軀穿過飄散著灰塵的濃霧,窗外投來的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大概還能聽見身後頭哭著道歉的聲音,以及王懦似乎很大度的一句:「我的條件就擺在這,她不同意,那就沒辦法了。」
燥意已然在心裡蔓延。
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場合,更急於脫離那些煩亂的動靜。
喻忻爾撩了撩頭髮,站在門口看了眼時間,迅速點開打車軟體。
計程車還沒到達,身後先有一雙手拉著她。
襲來的還有推搡:「你怎麼那麼狠的心啊,那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就忍心以他的生命做交換,你是不是想害死他,還要害死我們啊。」
「就算是死,害死他的也是他自己。」喻忻爾盯著自己的母親,嗓音也含著隱隱的顫抖,「那麼大個人了,還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是他犯了錯,憑什麼要我幫他收拾?」
計程車恰時趕到,喻忻爾抽出雙手推門上車,再不願施捨一個眼神。
她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裡,父母始終覺得女孩不會有什麼出息,從小就告訴她要照顧好弟弟,生活的一切都應該為了弟弟而轉。
好在她並沒有受到這種觀念影響,知道那個弟弟已經在父母的溺愛下被慣壞,試圖將他拉上正軌。但就因為如此,父母對她的埋怨更深。
這麼多年來,她最不缺的就是失望,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
跟父母的矛盾事小,喻忻爾更在意晚上的宴會,一路上時不時低頭看手機,還向司機師傅催促了好幾聲。
連精心準備的禮裙都沒能派上用場,只能在路上簡單整理髮型與妝容,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神色滿是蓋不住的倦意與心酸,掛著憔悴。
好在足以在開場前到達,她先在門口縱覽,眼神在整齊停放的眾多豪車中尋找,可惜沒有找到她想找到的那輛。
面不改色,動身踏入室內,剛穿過簽到處,恰好在拐角處瞥見一群人影。
最中心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被人群領著往主會場走,陣仗之大凸顯著這人的來頭。
喻忻爾不難看清那兩人,女孩生得溫婉含蓄,氣質窈窕綽態,男人沉穩冷靜,唯一的交談是在那女孩身上,護著她避免摔倒,凡事以她為先。
女孩笑得開心,兩人關係親暱,就連他們身邊人也跟著奉承:「二位真是才子佳人,般配得很,陸總真是好福氣。」
無人發現喻忻爾的存在,她看著他們從自己眼前經過,自己還停留在原地。
在這種場合裡總將身份地位按等級排序,有人享受簇擁待遇,有人可勁巴結,有人不願隨波逐流。
而有的人只能仰望。
喻忻爾待到不見人影后才起身前行,踏入雕樑畫棟的主會場。
找到熟人同事,發現他們也在交談那些人的來頭。
喻忻爾端了杯香檳,聽著耳廓的這些聲音。
「剛才外面特別大的排場,幾位大佬都出去迎接了,說是有大人物過來。」
「大人物?誰啊?」
「是陸總,今晚這麼隆重都是為了迎接他準備的。」
「哪位陸總?」
「就是那位陸家大公子,陸頌衍。」
「真的假的?他怎麼會參加我們這種小活動?」
「好像是主辦方將他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