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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劃過他的眼睛和鼻樑,最後停在那抹薄唇之上。
之前被親過的眉心彷彿開始緩緩發燙。
小青年的白皙的臉頰一點點漫上粉色,他躲在被子裡,小心翼翼地看過來。
像只膽小的兔子。
夏楓橋眼裡的擔憂和冷意一點點化開。
他看著被子裡彷彿頭頂都快冒煙的人,緩緩地勾起了唇角。
「都想起來了?」
都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甚至連他怎麼跟夏楓橋耍無賴的都想起來了。
阮銘要瘋了。
他從24年來第一次喝酒,就幹了這樣的事。
還是對著夏楓橋。
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會這樣,對不起。」
他低著頭,沒看到夏楓橋眼中越來越濃的笑意。
「現在清醒了,那你的要求……還需要兌現嗎?」
兌現?
怎麼兌現,親嘴唇嗎?
阮銘臉上的熱度轟一下爆開,他的耳朵紅的都快滴血了。
「我……」
阮銘慌慌張張地抬頭,對上了一雙泛著點點笑意的黑眸。
想起之前自己再三要求親嘴唇的場景,阮銘嗚咽一聲,再度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誓死當個縮頭烏龜。
他沒臉見人了!
夏楓橋這一次也不急著掀開被子,他在床邊坐下。
「還要親嗎?」
被子蠕動兩下,裡面傳來男生悶悶地聲音:「不親了。」
夏楓橋摸摸手中冰涼的藥瓶子,十分可惜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他就應該當個禽獸。
趁這個小傢伙索吻的時候直接親了。
一時理智,之後還不知道要惦記多久呢。
眼看著某人就快要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裡,夏楓橋終於伸手解救了他。
「不逗你了,快出來上藥。」
被子再度蠕動了兩下,半顆毛躁的腦袋伸了出來,一雙圓眼睛小心地探出來。
夏楓橋朝他勾了勾手指。
阮銘小心翼翼地放開了手中的被子,端端正正地坐了起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手腕上的那塊傷就已經有些隱隱泛青。
夏楓橋的眉間不由得再度擰緊。
「會有些疼,忍著點。」
阮銘乖巧地點點頭。
冰涼的藥酒被均勻塗抹在手腕的面板上,針扎一般的細小刺痛感在神經末梢蔓延。
但阮銘卻動也沒動一下。
他有些沉迷地看著夏楓橋的側臉。
雖然他今天耍流氓了,但夏楓橋好像沒有生氣。
還親了他的額頭。
說不定……夏楓橋也有點喜歡他呢?
這個想法一在腦海里出現,就被阮銘自己一巴掌拍飛。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之前他讓夏楓橋拿他應付相親,還被拒絕了呢。
阮銘實在不敢賭。
「好了。」右手被小心放下,夏楓橋合上醫療箱,開口提醒:「還是要小心,這幾天要按時上藥。」
「嗯。」阮銘點點頭。
夏楓橋起身把藥盒放回原地,回頭一看,阮銘又撐著床邊站了起來。
他扶著床頭櫃,正低頭犯暈。
夏楓橋心裡微微一抽,快走幾步,伸手扶住他。
「還頭暈嗎?」
「嗯……有一點。」
夏楓橋靠得太近,阮銘又忍不住開始緊張。
看他這樣子,夏楓橋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