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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自然是找他師父雲舸,這一回何時才回來?便要阻止,流蘇勸道:“哥哥讓他去吧,那毒我解不了。”
“什麼?”蕭戎歌眉眼一凝,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聽流蘇說有她不能解的毒。
流蘇眼神冷冽敬畏,“他體內既有腐屍之毒,又有蛇蠍之毒,甚至人體之陰毒,這些全然不同的毒如何能融合在一起?我搞不懂,怕除了他師父沒有能解此毒。”一時又轉憐惜,“他寧肯一個手臂傷兩次,兩番削肉也不讓人救治,這樣倔強真讓人不省心啊。”
蕭戎歌看著妹妹的眼睛,一時不能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第3章 憑酒漫舐少年骨(4)
這世間如果還有一個人可以令劍瀟顯出自己的軟弱,那便是雲舸。
縉雲山離屺山並不遠,因此劍瀟快馬一日便到了,生活十幾年的景色再次入眼,他心裡便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所有的疲憊與痛苦都襲來,他便那麼一頭從馬上摔了下來!
未落地之前被一個人接在懷中,他看見那人永遠疏淡如古書裡墨香的男子時,便笑了起來,那笑純淨的如山野裡的泉水,清澈見底,靈活生機,“師父……”吐出兩個字便安心的睡了去。
雲舸看著懷中弟子蒼白疲憊的臉,心痛如絞,終忍不住輕嘆了聲抱著他回到茅廬裡。
劍瀟是被阿紫弄醒的,阿紫是師父的狐狸小白生的孩子,小白一生便生了七個,阿紫是第七個,所以劍瀟給它取名阿紫。它長長的毛髮一遍一遍掃過他的臉,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嚔然後便醒了。
“阿紫,師父呢?”他如以往醒來般第一句話問得便是師父在何處。
阿紫便一蹦下了床,劍瀟起身跟著它,傷口早已不痛了,當然便算痛也影響不了他找師父的心情。一出門一群小狐狸便跟了過來,赤、橙、黃、綠、青、藍、紫,跳躍的身影像一道彩虹。
其實小白生的都是白狐,但為了好區分他將它們按大小染成不同的顏色,本以為他走了沒有人定時給他們染髮,他們又都變成白色的,沒想到一向說他胡鬧的師父竟給它們染了。
八狐一人很快便找到了雲舸,他正在曬草藥,衣衫也是淡青的草藥色,可劍瀟就是覺得師父像是一張泛了黃的書卷,帶著滄桑遺韻,指尖發端都流趟著書墨的香味。他不是個喜歡筆墨的人,但是卻十分的喜歡師父的味道。這或許便是從小到大的依懶吧。
“師父,我醒了。”他這樣和雲舸打招呼,雲舸古墨遺韻的手指將新採來的草藥放在竹筐裡曬起來,疏淡的嘴角勾起一抹疏淡的笑,“你睡著了還能和為師打招呼?”
劍瀟微汗,在師父面前他總是會犯一些白痴性的錯誤。“師父,我睡了幾天了?”他過去幫雲舸曬草藥。
“輪了一圈了。”雲舸回答,他昏迷這幾日八個狐狸一直輪流著陪在他身邊,第一圈輪到阿紫便是說他已昏迷了七天。
“我還以為睡了一個月呢,真是一覺好眠,要是不醒多好……”然後腦袋便被雲舸不輕不重的敲了下,輕斥,“胡說!”
又見師父擔心的樣子,他不禁笑得十分餮足,賣乖,“徒兒讓師父擔心了。”
雲舸無奈的撫了撫額頭,“你何時讓我省心過?平日裡倒也罷,明明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千萬別讓避毒丹離身,你怎也不聽?受了傷還不趕緊回來,白受了這麼些痛。若非絕斷的兩翻削肉,你這小命……”說著便說不下去了。
劍瀟一時感懷,一時惆悵,上前抱住雲舸的衣袖,哪裡像在外老持穩重的劍瀟?“這世上也只有師父為我擔心。”所以有時候才故意做一些令人不放心的事情,只因渴慕那種有人擔心的滋味。
雲舸聽他聲音心裡一痛,像兒時般伸手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這一伸手才覺他似乎又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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