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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到了師父手裡?這麼絕世的好劍這位七皇子不會輕易捨棄吧?
“令師還好嗎?”
“閣下何以識得家師?”師父從未和自己說過他有些什麼朋友啊?而且這劍十歲的時候師父便送給自己了,十年前他也不過二十來歲,正當好年華怎麼會將自己的劍送給師父?
浮白目光對上他的,有失落,有沮喪,也有期待,“你一點記憶都沒有麼?”
這句話問得太突兀了,劍瀟搖了搖頭,浮白自我寬慰,“也是,那時你才這麼高。”用手比劃了下,“都還不及我腰,要你記住怕也太難了。”
難道是故人?劍瀟心疑。浮白緩緩說道:“那時我中毒將死遇到雲遊的道長,得他救治方才有今日。”輕描淡寫的一句包含了皇室之中多少陰謀傾軋,劍瀟這七年來打理問鼎閣深有體會。“我在他醫廬中小住月餘,深慕道長風範。”
難怪劍瀟看他氣度從容,似踏紅塵之外。
“那道長便是你師父雲舸。”劍瀟腦子裡似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沒有抓住,浮白卻抓住了,繼續道:“那時你年僅五歲,粉琢玉砌,倔強稚氣,怎麼也不肯叫我。我帶你抓松鼠,抓小鳥……三十六計用完你才甕聲甕氣的叫我。”
這樣一說劍瀟猛然想起來,眼睛一亮,“……白哥哥?”這樣親暱?蕭戎歌覺得自像是吞了青梅和青柿子,又酸又澀,他叫梨潔和劍凌也沒有這麼親切過!
劍瀟叫出口後才覺窘迫,他們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好還用兒時的稱呼?故人久違一長揖,“白兄。”
浮白嘴角一掀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頭,“瀟兒,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白哥哥’。”
劍瀟俊臉微紅。那時他剛跟師父學藝,家人的冷淡令他性子突然孤僻起來,不願與陌生人交往,那時的陶浮白也只有十五六歲吧?很喜歡逗他玩,師父的醫廬里加上浮白也就三個人,因而師父不在的時候便由浮白照顧他,他最開始不願理睬,後來卻被孤獨和浮白誠執的、親切的笑容感化了,也因此他那時年齡雖小,又十多年過去了一提還能想起那個笑得如三春陽光般的少年。
可那個少年與此時的男人全然不同的,時間的磨礪,權謀的錘鍊使他變得更加圓潤恬淡,深不可測,猛然相見劍瀟認不出也是情理之中。
“當年那個小孩一眨眼便成了名蓋一時的男人了,就要成親了呢?”浮白的話頗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這令劍瀟的臉禁不住又紅了,只有蕭戎歌聽出浮白語氣裡的遺憾與惆悵。
“這劍怎麼到了師父手裡呢?”劍瀟心裡是開心的,他一直覺得自己真的像世外之人,於這塵世除了寥寥的幾個親人,便沒有一個故交,如今見到浮白,心裡的親切之意可想而知。
浮白伸手拍了拍這個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男子,“瀟兒忘了這是我送你的臨別的禮物啊!”
劍瀟微汗,浮白解下腰間玉佩,“此來並未帶俗物,這個權作新婚之賀。”
那玉佩在月光之下瑩潤剔透,一看便知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劍瀟推拒不受,“白兄人便是劍瀟三生之幸,此物斷然不能受。”
浮白臉沉了沉,涼涼的看著玉佩長嘆,“如此俗物竟換不回故人一聲故稱,要之何用?”竟有棄玉之意,劍瀟神色一慚,“白哥哥,劍瀟要了便是。”
浮白親手將玉佩掛在他腰間,“成親之事可告知令師?”
“正欲帶小丫去縉雲山拜見師父。”過年的時候因閣裡的事並沒有回縉雲山,已有大半年沒有見著師父了。
浮白想了想,“數年未見恩公,如今正好隨你一起去拜訪。”
蕭戎歌的臉一沉,劍瀟不瞭解浮白,他與浮白做了多年的朋友兼對手對他了解自不一般,從宴席上他看劍瀟的眼神,蕭戎歌便知道他今晚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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