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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了!”
劉戎唇角微揚,看向眼神複雜的劉三,“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三哥,前方戰事吃緊,小弟萬不敢耽誤片刻功夫,還望三哥以大局為重。”
她這話說得極妙。意思就是:如果你敢攔我,你就是延誤軍機!出了大事,保準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三被她嗆得屁都不敢放一個,但又覺得下不來臺,於是他無意識地扭頭看向左右,結果看到莊賢站在身邊,又是一陣尷尬。
此時莊賢正好也開口了,“區區也有要事在身,還是三公子您親自安排給區區的……”說罷,一甩文官廣袖,頭也不回,“告辭!”
劉戎他們幾個從城塞出來之後,一路策馬慢行,悠哉悠閒,有說有笑。
“哈哈哈哈……”史隘乾騎在馬上,與苟勝回味著剛才的情景,“你瞧見他暈過去的傻樣了嗎?笑死老朽了。”
“他就是個蠢貨!灑家打他上路,他擋下路;灑家攻他中路,他擋頭……”
兩人嘰嘰呱呱討論得無比興奮。
謝瑜騎行至劉戎身後,喊她一聲。
劉戎回頭。
謝瑜立刻笑盈盈地望著她,“謝謝主公。”
劉戎聞言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一揮手道:“謝什麼?我又沒打,都是你們自己爭取來的。我倒應該多謝你們!想當初他把我壓在校場上,打得多慘?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今天你們可算替我解氣了!”
說罷,她抱拳對每個人裝模作樣地作了一個揖,腆著臉笑得挺賴皮。
“多謝啊……多謝……”
苟勝立即道:“主公不用謝。灑家這輩子都跟定您了!”
史隘乾摸著光溜溜的下巴,撇撇嘴,“主公,你這謝得也太沒有誠意了,都不說給點小錢錢……”
劉戎臉色一黑。
旁邊的謝瑜已插嘴,“她有個屁的錢,都靠我們幾個輪流養。”
劉戎頓時手握馬韁繩。像是有點抓狂了。動作模樣看得謝瑜哈哈大笑。
此時最前方的郭搏雄突然蹦出一句,“上次的法子,不能再用第二回了。”
其餘四人聽著。一時之間,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劉戎看到他說話期間,手朝地上指了指,隨即也低頭看向馬蹄走過的地方。
只見他們幾人。不知不覺已走至上回劉戎用刀劃溝,炮製催淚彈的地方。
此時這條小路。已經重新被人填平了,且鋪上了木板,難怪馬匹走在上面,響聲與先前有所不同。
就是不知道這條路是西南王修好的。還是程思城鋪的。
無論是誰,劉戎上回用的法子,確實不能再用了。
“嗨。車到山前必有路,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還沒去呢。你就開始操心這個,變數也太大了。”
劉戎曉得郭搏雄在籌謀回程的路上,有什麼可以利用。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劉戎隨口說道:
“你與其操心這個,倒不如指望跟我們一起去往前線的另外兩名軍官,比較靠譜。”
她甩著馬韁繩,“最怕豬隊友……”說到此處,撇了撇嘴,“只要不是莊賢和江英傑,我都可以……”
結果等她到達三渡的時候,看著眼前一片群峰聳立,怪石嶙峋的喀斯特地貌,其中這裡一個水坑,那裡一個熔岩,中間還有一個游泳池大小的碧綠翡翠湖。
劉戎頓時怪叫一聲,“哎呀媽呀!”完了雙手捂臉,蹲在地上,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娘希匹的……
當初劉戎在莊賢營帳內聽佈置的時候,講三渡這裡一個毒泉,那裡一個問號,聽起來既神秘又恐怖。
訓練的時候,郭搏雄也說,三渡都是沼澤。不止有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