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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周長誦沒有由著她,抱緊人之後朝著徐欽開口。
&ldo;過來。&rdo;
徐欽連忙上前。
被牢牢禁錮住的美人一邊流淚一邊轉頭,露出在頭髮底下藏了一半的眉毛。
周長誦小心地替她撩開鬢髮,好讓太醫看清冉喬鳶的傷口。
一刻鐘前他從外面回來,想了很久,周長誦最終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他不應該讓別的人在冉喬鳶身邊出現,這樣的話,那些人不會因為和她待了足夠多時間而可以看見她。
只要沒有人能接近冉喬鳶,那麼就沒有人可以看到冉喬鳶。
就像最開始一樣。
他想讓一切都變回最初。
宮裡不能再待,在他身邊圍繞的人太多,冒著風險讓顧厲在宮外找院子,又派人保護。從宮女裡挑了合適的人,讓冉喬鳶可以頂替她的身份出宮。他甚至忍下曾經觸天怒的芸姵,願意讓她留在冉喬鳶身邊,只是擔心冉喬鳶一個人不能照顧好自己。
只要與世隔絕一段日子,切斷和所有人的聯絡,芙蓉鳥還是會變回完全屬於他的芙蓉鳥。
但是芙蓉鳥不是這樣想。
她像是根本不能理解自己,只是重複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她以後會一直這樣,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她,她不可能只被自己看到聽到。
急切又慌亂,她一遍遍強調,只是不願意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脊背湧上一股熱氣,周長誦閉上眼睛,然後就聽見芙蓉鳥問他。
&ldo;那芸姵呢?還有那些在外面保護我的人呢?你想我只能被你看到,那這些已經可以看到我和以後可能看到我的人,你要怎麼辦?&rdo;
少年睜開了眼睛。
美人眼眶微紅,聲音也輕顫,她在問自己,但是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還能怎麼辦呢?
周長誦伸出手要去拉她,冉喬鳶被上次磕在大理石地面後腳踝紅了一晚,心裡還有陰影,爬起來反身要往外面跑。
而且現在這樣的周長誦,讓她天然地感到害怕。
來不及拉住人,驚慌的美人已經從床尾撲了出來,卻一腳踩空,身體滑下去,額頭撞在了凸起的雕花上。
&ldo;咚&rdo;的一聲,冉喬鳶立刻捂著額頭,坐在地上痛叫。
周長誦一步邁上前,扶住美人的肩膀,但是馬上就被躲開。
&ldo;冉喬鳶‐‐&rdo;
牙齒咬出她的名字,周長誦靠過去,捉住她的手臂要看她的傷。
美人不肯,一邊哭一邊往後躲。
越哭越悽慘。
外面的人是不敢進來的,周長誦緊緊握著冉喬鳶的肩膀不讓她逃,然後朝著外面怒喊。
&ldo;來人!&rdo;
好在傷口不深,雕花雖然造型尖銳但也被仔細打磨過,只是冉喬鳶撲的又急又快,所以磕的嚴重了點,流下的血混著汗液看起來可怕。
打來水擦掉額頭上的血漬和汗,周長誦仔仔細細把她的頭髮往後抹,露出整個被撞到的眉尾。
塗藥的時候,冉喬鳶下意識抓緊了周長誦的衣袖,但是反應過來又很快放開。
周長誦的眼睛裡只有她的傷口,所以沒有注意。
包紮完後徐欽要退下,周長誦懷裡的美人摸著額頭上鼓起的一塊,欲言又止。
他低下頭看了吞吞吐吐的冉喬鳶一眼,抬起眉毛問人。
&ldo;會留疤麼?&rdo;
徐欽急忙又跪下。
擔心的問題被解決了一個,冉喬鳶要從抱著她的少年懷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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