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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桐有些驚訝自己竟然並不嫉妒——既然連嫉妒都不曾有,那就更遑論愛上了。他們這段時間來的所謂“相處”,看來全都白費了。
回到樓上,唐棠已經醒了,正打著哈欠在給唐僅拿涼粉,見他上來,順口就問:“要不要吃點?”
任非桐點頭,唐棠便多挖了幾勺,用不鏽鋼的勺子“咔咔咔”打散,加好配料,分裝到小碗裡,給他們端來。
任非桐吃了兩口,開口說:“我在樓下遇到崔明舒了。”唐棠愣了一下,隨即道:“大約是路過吧。”
任非桐搖頭,老老實實地說:“我聽到他在跟人打聽你家住址。”
唐棠“哦”了一聲,任非桐又說:“你不想見見他嗎?”
“不想,”唐棠“呼嚕”吃了一大口涼粉,見任非桐還盯著自己看,轉移話題道,“都這個點了還沒吃午飯,你不餓?”
他當然也有點餓了,但是……任非桐不得不同意,與其糾纏那些虛無縹緲的過往,吃飯確實更重要一點。
午飯後唐棠還要帶唐僅一起去醫院給唐媽媽擦拭身體,任非桐並不經常一起去,他畢竟還只是個外人。
今天他實在沒了這個興致,看唐嘉寧快下課了,便先起身告辭了。
唐棠也知道唐嘉寧不喜歡這個可能轉正的“堂姐夫”,並不挽留。任非桐拉著狗到了樓下,就見自己的車子車子旁停了另一輛車子,見他下來,車窗降下,露出崔明舒那副黑得有些過分的墨鏡。
☆、第二十七章 惡犬傷人
任非桐愣了一下,崔明舒也不摘眼鏡,就那麼盯著他看了片刻,又把車窗搖了上去。那股子凌厲逼人的神氣,分明是把他情敵了。
要說他是,這多少有點冤枉;要說不是,又挺不符合事實的。
任非桐覺得無奈而可笑,正要轉身,崔明舒卻開了車門下來,繞過他徑直往樓道里走。
這樣的目中無人,怎麼也有點過分,好歹我們當你面說了是情侶不是——任非桐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你找……”他話還沒出口呢,崔明舒先轉過了身:“我找誰關你什麼事?
任非桐這才發現崔明舒身上有酒氣,竟然是喝酒了的。
大白天的,他竟然酒駕!
他不想跟醉酒的人多廢話,搖搖頭作罷,拉著達菲拉要走。崔明舒反倒來勁了,亦步亦趨跟上來,攔住他不放:“你說,關你什麼事?”
“崔先生,”任非桐皺眉往後退了一步,“你自重一些,喝了酒就叫個代駕接你回去,不要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也不要說會後悔的話。”
“什麼後悔不後悔的,”崔明舒一隻手拽著他胳膊不放,另一隻手乾脆把太陽鏡也摘了下來,再一次挑釁一樣重複道,“我問你,我找唐棠,和你有什麼關係?”
任非桐一把甩開他的手,推得他一個趔趄。
崔明舒勉強站穩,衝過來揮拳就揍。任非桐還沒動手呢,身邊的達菲拉先“汪汪汪”狂吠起來,一躍數尺,一口咬在崔明舒手背上。
“我的手!”
崔明舒尖銳地叫了一聲,再顧不得打架,捂住手背往後退去,腳下打滑,一屁股蹲摔在地上。
任非桐趕緊喝斥住,拽著牽引繩把達菲拉拽了回來。達菲拉還以為自己立大功了,昂著頭一個勁地衝他搖尾巴。
剛下公交,正一瘸一拐回家的唐嘉寧,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奇詭的場景——他堂姐的前男友和現男友正在他們家樓下打架。打架就算了,打得還十分的掉價。
一個很不男人的放狗咬人,另一個則哭哭啼啼地抱著手掌癱坐在地上。
……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實在太過巨大,為愛決鬥這種事情放到現實里居然這麼雷人。
唐嘉寧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