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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不願這麼離開，哼哧哼哧開始爬牆，一米五的個子太矮，卡在牆壁的上半截下不來，沈丹霏堅持給他點教訓，站在旁邊看他掛著，是大炮心軟，託著他翻過去的。

大炮高二時，弟弟初三，腦子抽了非要看什麼漫畫，讓大炮將週末除去補課的緊巴巴時間全貢獻給收拾房間，找出那本已然絕版的珍惜玩意兒。

大炮高三時，弟弟高一。弟弟去了另一所同樣有名的高中，跟她們學校存在競爭關係，卻想來參加元旦通宵晚會。他知道姐姐兇，直接叫的大炮來接。大炮幫他借了個學生證，接進來了。未曾想弟弟人是來了，錢包沒帶，學生們擺的小吃街一個賽一個貴，弟弟可憐巴巴地看大炮，大炮狠不下心說你滾老子不付錢，帶他吃遍玩遍，次日還送他回家，筋疲力竭。

大概是元旦那天，弟弟被大炮縱容出了新的生活方式，高一的寒假吃得多運動多，猛長個子，一臉的痘痘掃空，正式逆襲，只是，他擺脫了“矮冬瓜”“痘痘臉”等嘲笑性外號，卻沒再見過罵得最勤的大炮姐姐。

聽沈丹霏說完，雨聲寒納悶，“這不是大炮常說的狗血小說情節嗎。”

“別老和大炮說話，會彎的。”沈丹霏捏著小肥咩的臉，警告。

雨聲寒臉被揉的變形，眼神仍平靜澄澈，輕聲應，“好。”

拍拍他怎麼蹂躪都是蒼白的臉頰，沈丹霏欣慰地笑笑，片刻後搓搓手不滿道，“你不能再模擬點？摸著涼颼颼的，十一月很冷的。”

“我會想辦法的。”雨聲寒依然乖順。

沈丹霏斜眼，“又要爬山？”

搖搖頭，雨聲寒的笑容很不自然。沈丹霏最善於察言觀色，皺了眉正有點想法，因手機響起來而擱置，“喂？”

“姐，我被朋友叫出去了，太急沒和大炮說。”來電的是弟弟。

沈丹霏不斷點頭，“嗯……好，就這樣。”

弟弟在她掛電話前說，“等等，大炮的手機是多少？發給我好不好？”

“怎麼想起問她了。”沈丹霏不忙答應，悠悠調侃他。

“嘿嘿，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弟弟想裝傻。

沈丹霏不吃這一套，直接問，“你喜歡？”

沉默了一會兒，弟弟遲疑道，“那天四年後再見，有一瞬間挺緊張的，醒來就沒感覺了。今天和她呆了一天，她給我買幫貢裝的時候，我心跳得很厲害，再一起打本，只覺得她因為聲音討好男人很奇怪，朋友叫我出去就忘了她了。”

如此矯情的心境，沈丹霏聽得興趣缺缺，“我等會給你發號碼，就這樣。”

沈丹霏應承後結束通話，跟雨聲寒說，“他們有戲。”

安靜地凝視她一會兒，雨聲寒笑眯了眼，點頭，“好像是。”

他的態度反而讓沈丹霏不確定，“有事瞞著我？”

雨聲寒先歪頭賣個萌，才說，“弟弟緊張，似乎是因為我。”

愣了兩秒，沈丹霏拿起手邊的羊玩偶砸到他頭上，嚴肅，“都說不要和大炮說那麼多話，tmd還是彎了。”

接住玩偶抵擋她的純羊攻擊，雨聲寒也正經起來，“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沈丹霏坐下，好整以暇地等解釋。

“弟弟緊張的時候，是因為我靠近影響到他了，”雨聲寒嘆氣，“那天大炮用電擊棒攻擊他，我幫忙，今天大炮給買幫貢，我也在。”

沈丹霏摸著下巴，“意思是他壓根沒對大炮動過心，全是因為你。”

“恐怕是這樣。”雨聲寒乖巧應答。

瞥了他一眼，沈丹霏忽而跑到大炮房間說話，回來時念叨，“嗯，大炮也被影響了。m區的樓盤不錯，可以做新房。”

對於沈丹霏驚人的高瞻遠望，雨聲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