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七,小樓聽花語 1(第2/2 頁)
手好菜。”
秦樂樂嫣然一笑:“做菜於我最是容易,三哥哥,你再品品這酒如何?”
“初嘗淡澀,次嘗酸甜,最後醇香留齒,馥郁芬芳。”嶽霖持杯,對上那嬌俏無那的笑顏,深嘆:“樂樂,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相待?”
“三哥哥,你值得天下所有的好。小鈴子說商先生要回來給你親行冠禮,屆時,我可以來麼?”秦樂樂笑語宴晏地問。
嶽霖答道:“義父先前確實如此安排,後來卻臨時有急事,需得等一陣子才回來,你可不得提前離開才是。”
停頓幾息,驀然驚覺自己竟忘了那幾乎形影不離的少年:“是了,小鈴子呢?”
跳動的燭火映著秦樂樂的眼睛,她的眸子比燭光更明媚:“小鈴子打賭輸給我,只好整晚呆在房中,我給他做了他喜歡的筍魚片,他可是既歡喜又生氣。”
想到成日在他耳邊製造雜音的小傢伙總算遇到了剋星,嶽霖忍俊不住地笑:“他向來機靈,為何要與你賭這個?”
“我要給你慶生,他若在旁聒躁,豈非掃興?是以我激他找最難的賭,他一個時辰止語,我將詩經倒背,結果他輸了。現在,三哥哥,你慢慢地吃,我給你唱曲兒啦。”秦樂樂低笑著,起身坐在琴邊。
“梨花院落溶溶雨,弱柳低金縷,畫簷風露為誰明。……去年春酒為眉壽,花影浮金斗,不須更覓老人星。但願一年一上,一千齡。”
雪膚花容的麗人且彈且唱,歌聲美妙,若林泉一彎清流,嫋嫋地飄在男子耳邊,又委婉地流進他的心田。
嶽霖靜坐案前,不知不覺地停下杯盞,前所未有的輕鬆,如風一般襲捲全身,金國不在了,大宋消失了,所有的恩怨和責任都離他遠去。
天地間月色無邊,花香瀰漫,清音若許,他在廣袤無垠的夜空,自由自在地,飛翔。
“三哥哥,我的曲兒好聽麼?”秦樂樂的話將嶽霖從神遊中驚醒,見她目光殷殷地望著自己,笑:“空谷迴音,雛鳳清鳴,正配筠溪居士的詞。”
暗中卻耳後發熱,倍覺慚愧:想是這陣子太過忙碌,一旦放鬆,竟然耽於聲色,失態到忘形。
“三哥哥喜歡便好。”秦樂樂聽他如斯推崇,微微低頭,帶著不勝涼風的嬌羞。
她溫婉柔順的神情,引得嶽霖腦中現出一張相似的容顏。大嫂,心中猛然一抽:我總覺得她似曾相識,原來,她是像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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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李彌遜(1085- 1153年),字似之,號筠西翁、筠溪居士等,蘇州人,南宋文學家。曾知饒州,吉州和漳州,官至戶部侍郎,因不附秦檜和議,歸隱福建並終於此。其詩於蘇黃之外獨樹一幟,大多收錄在《筠溪集》
2,《禮記》說:“男子二十冠而字”是說中國古代男子,一般在二十歲行冠禮,加冠禮後才取字,表示他已成年。
3,有讀者在上章評說很虛假,俺估計他說的是彈劾一事,有興趣的親們,看一下趙盾之於韓厥,王旦之於寇準,甚至鮑叔牙之於管仲等等史事,這是我華夏古賢的胸襟和氣度,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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