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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動作總算停下,他施了法,手中的金鞭便悄然消失,而也在此刻,黑無常身上的束縛總算解開,解除禁制的他身子一下沒有支撐,重重墜地,小白立刻上前扶住他。
黑無常一臉虛弱,蒼白的嘴唇微微乾裂,小白不禁問了聲:&ldo;你感覺怎麼樣?&rdo;
黑無常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雲淡風輕的某人,恨恨地說:&ldo;嘿,我當真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rdo;他微微扶開小白的手掌,揉了揉發疼的肩膀,感覺體內的寒氣似乎消散了不少,這才又道:&ldo;說真的,你就不能輕點?嘶,真疼。&rdo;
小白睨了叫喚著的黑無常一眼,帶著些許嘲諷的笑意道:&ldo;良藥苦口利於病。&rdo;
黑無常被磕了一下,哀嘆了一聲自家義兄的冷血,詭異地望著那邊又唯我獨尊的某人,微微嘟囔道:&ldo;還是哭著的時候比較好說話。&rdo;
&ldo;嗯?&rdo;小白似乎聽到了黑無常的自說自話,語氣一挑,音調轉了一圈,帶著高傲。
黑無常趕緊擺了擺手,樂呵呵地轉移小白的注意力,&ldo;小白,我餓了。&rdo;他擺出習慣性的傻笑,語氣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小白顯然並沒有在意這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他不帶一絲猶豫地詢問:&ldo;這次準備吃什麼?&rdo;
&ldo;蘇安烤鴨,翡翠豆腐,酸甜糖豆子……差不多這麼多。&rdo;黑無常想了想,報出了幾個菜名,抬頭卻看到了小白一臉鄙視的表情。
黑無常撓了撓頭,也覺得自己最近好像吃太多了。不過……
&ldo;你等著。&rdo;小白笑意冷冷的,聲音也同樣冷冷的。只是下一瞬,他卻已經消失在了這方寸土地。
果然,小白總是會無條件地應允自己任何要求。
黑無常站在原地,望著那白衣男子遠去的方向,眸中沉靜如秋水,哪有剛剛傻傻愣愣貪吃好說話的樣子。
他的雙手微微收緊,置於身側,面無表情的樣子給他加了一份成熟,一份血性,還有一份抹不去的憂傷。
自己這病,當真有治癒的那一日麼?
那套功法,真的有什麼用嗎?
只是,小白高興,那麼便遂了他的意吧。也算是給他一種念想。
每日透過鞭打身體筋脈的方法疏通體內活血是這幾個月的例行公事。三個月前,小白找來了一套推拿化血的功法,雖然手法略有些殘酷,手段略有點殘忍,做起來略有些可笑,卻不失為一部極有妙處的功法,既可以驅除掉黑無常體內常駐的寒氣,又可以強身健體。雖然看起來無用至極,施法過程中令人當真難以直視,但這三個月來的努力,卻也算是終有奇效。
雖然這黑無常的病根並未連根拔起,但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增加了黑無常活下來的機會。畢竟,活得越久,清明就越可能找到治療病根的方法。
就連清明,在第一次看到這套鞭法的時候,也是驚嘆不已,直言從未遇到如此神奇的治癒方式,她將那套鞭法帶回了天界,正在潛心研究。她還曾誇下重口,說不定此次會有巨大的突破。
雖說那個所謂的突破微乎其微,但總算是給了白無常一絲盼頭。
只是,黑無常卻不曾這麼想,他覺得,這個所謂的突破不知又要等上多少年,到那個時候,他自己還能撐下去嗎?
他微微低下頭,緊盯著自己握緊的拳頭,無言靜默。
若真到了無法救治的境地,小白該怎麼辦?
黑無常思緒雜亂不堪,萬分也沒發覺他所謂的活下去只是為了那個白衣男子,他所謂的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