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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硯上週在桐城參加完新聞發布會,第二日便飛回了英國。
這會英國正是夜晚八點,陸懷硯人就在酒宴裡,瞥見韓瀟的微信,放下酒杯便往花園的一處角落走。
韓瀟給陸懷硯發微信,基本發十條才能得一句迴音。
等了一會沒動靜,以為他哥又要對自己愛答不理,正準備退出微信,誰知對方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劈頭就問:「生病了?」
韓瀟「啊?」了聲:「我沒生病啊。」
琢磨了下,一時又有些感動:「哥,你放心,我好得很呢,沖你這份心我都不會生病!」
「沒問你。」陸懷硯聲嗓冷漠,「我問的是江瑟,她為什麼去醫院?」
韓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問的是她啊,她倒是沒生病,就是睡不好去開點藥。」
說到這,忽然咂摸出點不對勁兒來,「不是哥,你跟江瑟不是一點兒也不熟嗎?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人家了?」
他這位表哥的心腸都不能用鐵跟石來形容,得用世界上最硬的金剛鑽。
就一副金剛鑽心腸。
韓瀟小時候叛逆期來得格外早,七八歲那會也忘了是為了什麼芝麻蒜皮的事,學人離家出走,並十分成功地把自己的一條小腿給作斷了。
疼得鑽心鑽骨且還被一隻不知哪兒冒出來的野狗虎視眈眈的時候,正在韓家做客的陸懷硯如天神一般降臨。
韓瀟哇哇大哭,還以為他哥見到這麼副慘樣,能心疼心疼他,揹他回去的。
陸懷硯比他大三歲,人又長得高,背起他來是輕輕鬆鬆的事。
誰知道人老先生蹲下來檢查了下他的斷腿,便站起身,雙手抱胸,冷血道:「不還有一條腿沒斷麼?自己跳回去。」
說完自己先邁腳走了。
韓瀟那會哭得鼻涕泡都吹出來了,見他一走,趕忙一蹦一跳跟上他。好在跳了沒幾下,家裡的傭人及時找過來,將他背了回去。
從此韓瀟徹底戒掉離家出走的毛病,並對陸懷硯的金剛鑽心腸有了深刻認知。
也因此,陸懷硯為了句語焉不詳的微信特地打來這麼通電話,屬實是不對勁兒,非常不對勁兒。
話剛問出去,那邊便淡淡來了句:「怎麼?你那半吊子追人的心思到這會都還沒歇?」
不知是不是錯覺,後面那句話聽得韓瀟後脖子一涼。
他先前的確是起了追江瑟的心思,被陸懷硯打擊一番後,忒不服氣地跑去找他媽,要他媽安排他和江瑟相親。
沒想來自他媽的暴擊更可怕。
竟然叫他別去丟人現眼。
「哪敢啊哥!」韓瀟直覺這個時候應該認慫,「我對江瑟頂多也就剩點兒憐香惜玉的同情,別的什麼心思都沒了!」
陸懷硯語氣微妙:「同情?」
韓瀟繪聲繪色地說起了江瑟下午買的麵包,順帶誇了下自己的仗義,「我跟江瑟說了,以後她來君越吃飯住店,我都能給她免單,一分錢都不用掏,她要是想,一輩子住在君越都成。怎麼樣哥,我夠意思吧?」
陸懷硯聞言便笑了。
韓瀟繼續說:「這個月底岑家不是要設宴,高調宣佈岑喻的回歸嗎?我下午差點兒就將這事兒說漏嘴了。唉哥,你說岑家邀請了江瑟沒?不過就算邀請了,她也不會去吧。那樣一個場合,她去了反而格格不入。」
說格格不入都是客氣了的,江瑟要是去赴宴那簡直是自取其辱,怕是要成為全場的笑話。
岑家設宴這事兒陸懷硯知道,上個月底他就已經收到了邀請函。
岑家明顯是要借這個機會讓岑喻正式進入北城的上流社交圈。
聽說岑喻進入岑氏總部後就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