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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二郎性情溫和,公主溫柔大方,兩人志趣頗為相投,在亭中題了不少辭賦,今日謝二郎臨走的時候送給了公主一本詩集,公主也回贈了一本棋譜,明日他們又繼續在湖畔約見……」
齊成澤越說聲音越低,已經不敢抬頭去看陛下。
已經發展到互送東西的地步了?
蕭凜重重地咳了一聲,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除了當初在廬州他設計她給他刻了一個印章之外,她再沒主動給他送過任何東西。
果然是鍾情已久的人,她送起東西來真大方。
蕭凜攥著手中那個摔的滿是裂縫的印章沉默不語。
齊成澤跟了他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傷神的模樣。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越了本職,勸了一句:「陛下,您若是放心不下,不妨親自去看看?」
讓他去看他們有情人甜甜蜜蜜,如膠似漆?
蕭凜背了身深吸了口氣,只是攥著印章的手越來越緊。
柔嘉已經帶著孩子搬去西偏殿數月了,內殿裡冷冷清清的,隱約間只有幾聲柔婉的歌聲細細長長地飄過來,大約是她在哄孩子睡覺。
蕭凜傷口疼的發緊,枕著這細柔的嗓音才勉強入了眠。
昏昏沉沉間,夢裡,隔著一片浩渺的雲霧,他忽然看見了兩個人並肩走在湖畔。
一個身形清瘦,一個亭亭玉立,兩人走走停停,時不時相視一笑著。
他站在了他們前面,他們彷彿也看不見似的。
他伸手想去拉她,可手剛搭上她的胳膊,不知從哪兒忽然鑽出了一個極像她的小姑娘,氣鼓鼓地推開了他。
「不許碰我阿孃!」
那小姑娘叉著腰,唇紅齒白,看著格外神氣,蕭凜有一瞬間晃了神。
等他再反應過來,只見眼前挽著發的女人把孩子拉了回來,指著他溫溫柔柔地說:「叫舅舅。」
小姑娘聞言立馬笑開了花,清甜地衝著他叫了一聲「舅舅」。
舅舅,誰是她舅舅。
她可真狠心,不但嫁人了,還生女了?
蕭凜被這一聲喊的頭疼欲裂,汗涔涔地睜開了眼。
一醒來,內殿空空如也,耳邊彷彿還有那小孩子的聲音,一聲一聲聽得人發緊。
蕭凜按了按眉心,才將這荒唐的夢拋了出去。
可再一清醒,耳邊卻彷彿真的縈繞著小孩子的哭聲。
「怎麼回事?」他偏著頭問了一聲。
張德勝立馬湊了過來,拿了帕子給他擦汗:「公主出門了,小皇子醒來找不到她正在哭鬧。」
「乳母呢?就這麼任著他哭。」蕭凜皺了眉。
孩子還小,嗓子也弱,這聲音聽著已經有些啞了。
「小皇子最近幾天都沒和公主待在一起,脾氣有些大,今日格外難哄,乳母也哄不住他。」張德勝為難地解釋著。
小孩子哭的實在可憐,隔了那麼遠,聲音都毫無阻隔地傳進來,蕭凜一陣頭疼,扔了帕子下了床:「那朕去看看。」
小滿出生後正是蕭凜最忙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一直是由柔嘉帶著。
因著他和柔嘉冷戰的緣故,他也有段日子沒過去了。
小孩子記性原本就不好,加之他又不常抱他,因此當他伸手過去試圖將他抱起來的時候,小滿一點面子也不給他,揮了揮肉胳膊,固執地不讓他抱。
他試圖強硬的將孩子抱起來,手剛沾上,小滿便哭的愈發厲害,尖細的嗓音繞了整座大殿。
蕭凜一陣頭疼,不得已又指了指一旁的乳母:「想辦法,讓他不準哭了。」
被點到的乳母一陣惶恐,連忙上前去抱。
可小滿今天脾氣格外地壞,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