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5 頁)
不相信張家港作為蘇州的一部分而有什麼丟人現眼的地方,相反蘇州因有張家港而更加強大和美麗。
第1節“蘇南的蘇北”一鳴驚人
在蘇州,像常熟、吳縣、吳江等諸縣市,過去幾個世紀裡都是名揚天下的富饒之地,又是出才子佳人的地方。你不用讚美,它們也早已被外人熟識。蘇州有江南魚米之鄉的美譽,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這些“諸侯”的烘托。沙洲和張家港則不一樣,它不僅沒有史書上可以閱讀到的吳越文化的經典之作,更沒有吳江的繡娘、吳縣的虎丘與寒山寺,它有的只是長江捲起的浪濤與江邊那些破落的草房子以及帶有幾分悽婉的河陽山歌……
“當時我們沙洲建縣之初,縣委向上面寫了一份報告,那裡面有一句話我至今仍記得:‘我們一無所有。’這是縣委向上級打的報告中說的話,你可以想象一下什麼叫‘一無所有’。1962年,距今也還不到50年,那時我們的沙洲全縣沒有一輛載重汽車,更不用說小轎車了。縣機關召開50人以上的會議,生活用品一切自帶。機關人員吃食堂,睡通鋪;夫妻不同居,小孩女方帶;幾個人合用一張辦公桌,電話不通農村;用電,只有一部柴油機發電;運輸僅靠一隻小機帆船——縣長書記上蘇州開會也只有這個最高待遇。百分之八十的農民住草房,全縣一年的總產值才3000萬元。這與‘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所以蘇州人叫我們沙洲是‘蘇南的蘇北’,意思是蘇州最窮的地方,窮到比蘇北的水平還不如。”一位老張家港人對我說。
我曾問過自己的父親,他點點頭,說:“沙洲建縣時確實非常窮,幹部不願去。”當時像他這樣的生產大隊幹部,如果願意到沙洲去,組織上可以安排當一個吃國家口糧的公社幹部,“可即使這樣,我們還是不願去。”父親自嘲地說了一聲:“如果真去了,現在我至少也是秦振華級的幹部了!”秦振華是張家港市的拓荒者和張家港精神的締造者,他退休之前是蘇州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任。
也許蘇州人在若干時間裡並沒有把沙洲(後來改為張家港)看做是那種富饒、具有深厚文化底蘊的地方,或者認為“沙洲根本不代表蘇州本色”的緣故,沙洲人(張家港人)從出世的那天起,他們就有一種發憤圖強的強烈志向。
從字面上看,沙洲就是沙積而成之地。它的歷史不長,這與早在千年前就脫胎成江南魚米之鄉的蘇州列縣相比,實在不能相提並論。作為蘇州的“邊角料”,這也決定了沙洲人雖屬吳地,但性格與蘇州人有很大不同。*中央政治局委員、*部長劉雲山曾著文說過這樣一段話:“1995年盛夏,我去張家港調研……在我的想象中,江南水鄉的蘇州人應是吳儂軟語、清秀文靜。但眼前的秦振華卻像一個山東大漢,身材粗壯魁梧,說話鏗鏘有力。談起張家港的情況如數家珍,充滿豪情,講到張家港的未來胸有成竹,充滿信心。他的神情,他的言談,他的舉止,總使人感到有一種力量,一種勁頭,一種精神。”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19章秦振華與張家港精神(3)
雲山同志是北方人,張家港人給他的印象完全是想象之外的另一種性格和氣度,說明了張家港人的獨特性。俗話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張家港地處長江奔騰入海之前的喉嚨之口,千百年來它一面伸展雙臂接納上游奔騰而下的滔滔長江水,一面又挺胸抵敵潮生潮落的大海潮汐,它因而粗獷,因而豪放,說話要與濤聲比高低,做事要同浪潮比力量。張家港人從祖輩那裡知道,要想活命,就得步步趕在浪尖上行走;要想成功抵達彼岸,就得急流勇進不畏險灘……
這就是張家港人。
曾有諸多社會學家研究過張家港精神,而且將其精神總結成“團結拼搏,負重奮進,自加壓力,敢於爭先”這十六個字。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