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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鐵然一路不與我說話,我也懶得找他說話,不過卻見這他竟一路跟著車隊到了嶺南,這也就罷了。由於十三說的曾經他的一處宅子在山裡,於是我們一行人越走越偏,直往山裡而去,明顯不是去西南的方向了,他還跟著。
最終我忍不了了,在象郡小城歇腳時,我直接擋在了他面前:「沈二,如今我正要回自家住處,你要回西南與兄弟團聚,抱歉不送。西南一路艱險,還請自己小心。」
沈鐵然這麼多天第一次與我說話了,卻是抬了抬斗笠,咧嘴笑起來,手摸著下巴,滿臉促狹,目中眼光流轉,活脫脫像是當初我在柳屋時見到他一樣。「行啊,我把老七帶走——」
「不行,等回頭他自然也會回西南的——」我攔著道。其他不怕,我只怕沈霖被兄弟攔著,萬一不回來怎麼辦,我還欠他一個交代,我本來的計劃是我們回嶺南,然後我在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和沈霖成婚。沈鐵然估計也看我不順眼,說不定還會來破壞我們的婚禮。
「你會跟老七成親?」沈鐵然扶了扶斗笠問道。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也願意的話,應該會成親的。」我點頭說道。
「好啊,那我就當證婚人,看完你們成親然後直接帶他走。」沈鐵然熟絡的說道。
「那你是不是就非要跟著啊!」
「我是怕老七被你拐跑了,你萬一坑他,找一幫高手把他在山裡圍毆了,然後扔進溝裡怎麼辦。」他也學著沈霖,笑著捏了捏我的髮髻:「你今天這髮型活像是一隻喪心病狂的兔子。」
……喪心病狂的兔子和我的髮型有什麼關係……
我還是吵不過他,沈鐵然最終還是一路跟著我們回到嶺南的山莊。這次十三總算長了點記性,山莊裡已經有了傢俱,只要讓下人買些生活用品就夠,我當初的手下,走的走留的留,大半還都留在了山莊了繼續做些粗活。
大家也分了院子,在山莊定下來。沈霖竟然還真的跟他哥住到一個院子裡去了,我每日每日的咬著小手絹在他們院落門口哀怨這件事。子安的院子和清琅考得比較近,他自己有個院子,只是裡面還光禿禿的什麼都沒種。自從眼睛不好了以後,子安與我說話都少了些,甚至有時候反應都慢了半拍,不能寫字看書,甚至彈琴也有些困難,所以子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發呆,我甚至有時候看他坐在屋裡,趴在桌子上睜著眼,也沒睡只是呆著,就能趴一天。
後來,我託人在山下找了個小書童,來陪著他順便照料他。我有空就去子安那裡給他念那些各地誌怪記錄的書聽,只是我自己大部分的字都不認識,念得磕磕絆絆,聽得葉子安直皺眉頭:「阿召,你就別作踐這本好書了,一句話讓你念錯了四個字——」不過他也更專注了些,我多去玩,子安笑容也稍微多了些,但從不跟我聊一些我們之前的事。
那找來的書童,性格迷糊做事笨手笨腳,卻從小飽讀詩書,年紀小小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棋技更是了得。後來這書童跟子安下棋,子安看不見他就唸棋譜給子安聽。而子安隻手插在袍袖裡,念著說自己要怎麼走,兩方這麼下著棋,一對峙就是一整天。
而我就想跟沈霖商量著成親的事,沈霖雖然激動,但一反常態,卻非說在等幾個月再成親,他想要開春了再說。
我卻看明白了,沈霖擺明瞭是想把沈鐵然在山莊裡多留一段時間,你到底是想撮合我和沈鐵然,還是想多和你哥纏綿幾天啊!
而沈鐵然閒著沒事兒就過來調戲我,沒少跟謝十三打起來,他後來安生了,在自己院子裡開墾了一小塊地方,竟然開始卸甲歸田的種菜,痴迷上了廚藝。我每次到他院子裡去找沈霖,看著一地的黃瓜苗,都覺得……一定要在這一地黃瓜變大變硬之前把他趕走!
趙汐竟也不甘示弱的在自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