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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人,我不識字。而且我想看了也沒什麼意義,不過是官場話,該要審出什麼來,就去審吧。」我說道。
他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手邊掛著串玉珠子:「阿召,那你來扶扶我吧,我們一同去審。」
「這會兒不再假惺惺叫我岑大人了啊。」我哼哼笑了兩聲,繞過桌子去捏住他手臂:「審問沈家的事先不急,我要問你幾件事。」
他白玉般的手指捏著手心裡那串翡翠玉珠子,更襯得指尖白的有幾分半透明的膚色,語氣帶幾分笑意:「你就是我剋星,怎麼又要盤問我了——」
「你是每天住在宮裡吧,全面封鎖,軟禁?溫溟不會要跟你在宮裡玩什麼羞恥遊戲吧——」我看他似乎視力真的減弱了不少,故意伸手敲了敲子安的額頭。
「呵……吃飽喝足,就是東西都加了點料。」
「你明知道是我加的……再說了,你怎麼能讓自己視力減退呢,子安你能治好別人的眼睛,別跟我說治不了自己。」我倚在桌子邊笑道。
他嘆了口氣:「你不用擔心我,我自然能治好自己。只是趙汐呢?我眼睛也不好了,可沒法給他針灸了。」
我沖他比了個大拇指,才想著子安估計看不清楚,連忙說道:「不得不佩服你醫術,他現在視力絕對比你好,可精神了。湯藥才吃了不到一個月,就這麼好了。」
「你看這串玉珠好看麼?」葉子安突然岔開話題。
我懵了一下,點頭道:「挺好看,挺配你的。」
「拿著,你跟清琅成婚的禮物。他挺好的……既痴心做事也周全,而且清琅對你更有一股奮不顧身的勁兒。」他說道。
這個『更』字……是在和他自己對比麼?
「你竟也知道送我東西,從小到大,也沒看你送我什麼。」我接過來,笑嘻嘻說道。
「誰說給你的了,就你那樣兒,帶個玉的豈不是沒兩天就磕壞了,是給清琅的。這顏色應該也挺配他。」
我撇了撇嘴,揣進了兜裡。「知道啦。你什麼時候肯送我個東西就好了。」雖這麼說著,但子安送這東西給清琅,是默許了清琅的存在麼,亦或是表明了他的什麼態度……?
「的確是,我性子憊懶,平時都是你給我準備東西,當時不在意,現在想想,山莊裡的書房中,從軟墊到擦手的軟布,連帶著蠟燭毛筆書櫃,哪個不是你挑的。只是那時候我只悶頭自己寫東西,隨手抓來就用,也從不在意過。」他笑道。
「知道就好……只是子安,我估摸著你也走不了了。這毒,是我叫手下故意下的,要的就是你無法視物。只怕到時候你說著要離開我也不能了吧,而且你身無武功,我要怎麼捉你回來都成的。」我笑起來:「現在就看看誰能逃得過誰了。」
子安微微怔了一下:「你特意叫人下的這種毒?」
我點頭,他苦澀一笑,垂下眼去,不說了。示意我要我扶他走去陰暗濕滑的地牢。
我一手扶著他,獄卒拿著火把走下去,又下了一層,最終在大牢深處,看見了身著囚衣的沈霖與沈鐵然。
沈鐵然倚在破木矮床上,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晃著腿,頗有幾分自得的意思,而沈霖則一臉陰沉甚至發狠的坐在地上,有幾分狼狽。聽見我的聲音轉過頭來,有幾分吃驚的看著我:「阿召你來了!」說完他就發現自己叫錯了名字,連忙住嘴看向旁邊頂著一張路人臉的子安。
「咳咳,這是子安……」
沈鐵然笑起來:「你難不成還打算來劫獄?」
「你們應該記得,在婚禮上,我收到聖旨被升為大理寺太僕,所以你們的案件……是輪到我審理了。」我一臉歉意:
「哼,我就知道——」沈鐵然笑起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