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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趙公子剛製成的毒……那麼是不是要停手?」
「不用不用,換種毒,換一種不致命但是症狀比較明顯的。而再動手,不要用蠱毒了,就用最常用的塗抹類毒藥。」我低聲道:「她別的東西都給子安用,但是她上朝帶的冠冕總不會給子安帶吧。口服的藥物從面板滲入,也會日積月累吧。」
那冷麵女子回道:「召公子,一是咱們時間不多,若是這樣她怎麼可能會中毒而亡,我們等不起。二則是,聖上的冠冕由宮中總管保管,我們可不容易打通關係啊……」
清琅正從裡屋出來,聽見了我們二人對話,皺了皺眉頭。
「宮裡有位宮侍,一直跟在總管身邊,往日的事兒一直有他代為,我一兩年前收買了他。你去與他說,他便明白了。」我低聲道。那冷麵女子道了聲知道,就退了下去。
清琅手裡端了個託盤,似乎放著喜服拿來給我看的,我剛想說試試衣服,就聽著清琅把託盤重重一放,說道:「這太冒險了,你也太小瞧溫溟了。」
我瞪著眼說道:「扯淡吧,你以為我就是想這麼毒死她啊我腦子有病,誰要讓她這麼死了,再說了溫溟也沒這麼蠢。她很容易就想到唯一不會被公用的就是金鳳冠冕,於是一定會查。」我攬著他,往椅子上一坐。
「我在宮中安插的細作行事不便,主要是因為聖上身邊的那位從小跟她到大的主管。這次事情一出,我一兩年前收買的宮侍必定會被查出,一定只有一個死。而以溫溟謹慎又嚴格的性子,恐怕主管也要削職或難逃一死。這樣我就借溫溟之手剷除了一個大的障礙……」我笑著說道。
清琅挑眉道:「那你繼續給下毒……讓子安也中毒是為了?」
「哦,那個啊,只是障眼法而已。我給溫溟下毒……是三年前就有的事兒了。不過也不算下毒……我只是太瞭解她了而已。」我說道。清琅穿了個掐腰的水綠色衫子,顯得身材修長,往我身邊一倚,我怎麼看怎麼舒服,抱著他說道。
「溫溟極其吃鮮花餅,不論是槐花梨花還是梅花,她極其喜歡花瓣做成的食物,也常喝花茶,認為能養顏。可以這麼說,她每天都回以各種方式進食花瓣,就算是冬季無花,也有宮裡早就晾乾備下的花茶與花瓣末。」我說道。而古代認為毒就是那麼幾種,卻不知道重金屬也能在體內累積,我只是在宮中花園的幾種溫溟常備的花樹下埋下了重金屬汞,而這個量進入到花瓣的微乎其微,短時間內幾乎無法有影響。
以古代的醫術檢驗,也只是肝火旺盛與五行內亂,而再微小的量,三年也該夠了。
「太醫院內我只能安插一個小小的御醫,他無法親自給溫溟檢查身體,只能遠遠觀看記錄,但我仍然得到訊息。溫溟的牙齦出現藍黑色斑點,視力在這幾個月內減退,甚至體重減輕,我上次在宮中見到她時,還仔細的確認了她與我說話,情緒壓抑時,小腿有肌肉震顫的狀況,這都是汞慢性中毒的現象。」我說道,清琅卻聽不明白了,問我那些詞彙的含義,我簡單解釋了,接著說道。
「太醫說的是她過於憂心,疲累所致。這點倒是符合溫溟最近的心境,於是她深信不疑,而且這狀況早就出現,她信得過御醫,自然不會懷疑。而我估摸著,汞中毒已經不輕了,我其實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再等一年多,溫溟就要死了……」我貼在清琅耳邊說道:「但我等不及了。溫溟就算知道命不久矣,也絕不會束手就擒。必定把盛京攪得天翻地覆,我討厭她這種到最後都能掌控一切的感覺。」
「你……早就料到會有和她反目成仇的一天了?」清琅臉色不太好。
「早在我查到,殺死前皇夫的證據全都指向我時,我就知道溫溟必定要弄慘我。而我每次被迫進宮就開始設想,終於我有一天發現了溫溟食花的習慣。雖說帝王不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