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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琅在我頸側悶悶的說:「你還有臉說,你就分給了我半個。」
「那你也跟我走?」
「我本來是以為你有幾個小錢,當時看你功夫又好,就想騙你罩我一段時間。沒想到我還讓你給騙了。那時候天下著大雪,你一副好人的樣子又是給我披上披風,又是給我弄了間上房,我以為你是被我騙了,沒想到你半夜偷拿了我的玉佩溜走了,竟然還跟那店家說,房錢我付!」清琅說著往事,就義憤填膺起來。
我看著他總算不再滿是悲痛的臉,暗暗鬆了口氣,挑眉說道:「然後呢?」
「我那時候也年紀小,就算在林家跟兄弟鬥鬥,跟十一兄學做生意,也從未出過門遇上這種事兒,氣的都要咒你兒子不長屁-眼了。」他從我懷裡掙扎出來,說道。
「噗……謝謝你,這樣我兒子就免的被壓了。」
「後來我發現你給我的那披風,兔毛分明就是假的,只是當時夜色裡看不清罷了。當時我看你拎著燈籠,風雪裡還牽著我走路,不時回頭看我是否冷,哪裡想到你竟是這種人!」清琅咬著後牙說道。嘖嘖,他現在還在氣著呢。不過聽他這麼說來,我記憶裡那副牽著他在雪裡前行的場景,莫不就是我們的初遇?
「後來我差點就又餓死了,你又出來分了我半個包子……我氣得跟你在雪地裡廝打起來,又咬又抓的……」
「再後來呢?」這真比樓裡的新戲好玩多了,我聽的津津有味。
「然後京中就傳來我已死的訊息,我以為是阿姊拋棄我,不願在尋找我,心灰意冷就說願意給你做事,就被你帶走了。」
「哎?就這麼簡單?」我有點不信。
「就這麼簡單!」清琅擦乾淨淚痕,恢復了平日裡不屑一顧的樣子,踹了我小腿一腳:「快換回衣服,我們回柳屋。」
我找個角落換回了男裝,和他一同回到柳屋門口,卻看著一個男人騎著馬,有些煩躁不耐的在門口張望,我一抬眼,發現正是那個在監獄裡狂毆本人的沈七郎。
一瞬間,我想拔腿就跑。
第十七章
「清琅……我先溜,我從那邊的門走,那瘟神我可不想遇見。」我縮到清琅後面,扯著他衣袖說道。
清琅斜眼看我:「瞧你那慫樣,你以前不是整天見著沈霖就打,每天兩個人打的不亦樂乎麼?」
「沈霖?他叫沈霖?」我縮得更低了一點:「那他打我只是為了報仇?還是習慣性見我就打我?那我可不管,我現在是嬌弱的小可人,經不起他的拳頭。」
清琅看也不看我,說道:「我幫你掩護的話,你就乖乖把你包裹裡的那三百兩如實上繳。」
我腿一軟:「你怎麼知道?」葉子安給我的三百兩我還沒用,正打算存起來呢!
他那腹黑的笑容又出來了:「我剛才抱你的時候,我就順道掂了掂你的包裹,就差不多三百兩吧,我可不管你從哪兒弄來的,你的錢都要歸我管的。」
我一臉經受不住打擊的悲慟,清琅可不管我這些,徑直走向那因為身高不足所以絕不下馬的沈霖。
「沈大人。」他抬起頭來看向沈霖:「是在等阿召麼?」
沈霖依然沉著那張死人臉,微微點了點頭看向我。我老不情願的蹭過去。
我看到沈霖抿了抿薄唇,扯了扯韁繩,身下的黑色駿馬閒散的動動蹄子,那馬蹄聲好像是給了他一點勇氣一樣,他開口說:「我已知你心意,我們也的確不合適。你沒必要因為愧疚而挨我的打,我更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樣,我揍你一拳你就再打回來。」
啊?我抬起了頭,少年將軍一身黑色騎裝,在馬背上挺直脊背,彷彿是在維持自己的驕傲。他狹長眼睛注視著前方,而不在看我,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溫召,我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