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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了車簾:「剛剛的話說得過分了,這是該賞你的。就算女子地位尊貴,也要謹記本分。」
那兩個丫鬟強忍著怒,卻也面色白了白。從我出了柳屋,就是真正的岑瑟了,她們的確做得逾越了些,雖是監視我,但若是她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傳了出去,這倆丫鬟命也不保。
最終她倆還是行了個禮,安安分分的坐在了馬車角落裡,我那一巴掌打的生疼,自己手心都是火辣辣的,那丫鬟嬌嫩的小臉也腫的老高,卻不敢再多言。我武功已廢,也不代表會讓自己受了委屈。
越往西南走去,流民越來越多,我們穿過小城的驛站時,常有城門外的乞丐流民膽大的跑過來扒著馬車要銀子,被侍衛們踹開,我本來也想塞二兩銀子給他們,可我身上什麼也沒有。清琅塞給我的小包裹裡,裝了防暑生津的鹽漬蜜餞,洗手擦臉用的軟布巾,解悶無聊時看的春情小說,可就是沒一個子兒。
甚至還有一小包布條之類的,我猜約莫著是例假來的時候用的,可我從失憶後就沒見過紅,我也不覺得這東西會有什麼用。
越往西南去,流民越來越多,我看著每到了城門口,華貴的車子就被一大幫不要命的流民追趕,皺起了眉頭:「西南不是沈家的地盤麼?怎麼會搞成這樣?」
「塞北軍本來掌控西北,卻野心逐漸變大,想要往西南沈家的方向擴張。本來塞北軍就與聖上不和,如今朝廷上的局面更是千鈞一髮,反叛自立只是早晚的事情了,沈家已經和塞北軍相互摩擦,雖然未發展到戰爭的局面,但也恐怕不遠了。」那個個子稍高一點的丫鬟,名叫魏茜的解釋道。
「塞北軍不是皇上登基時的助力麼?一直以來不都是盛朝的主要兵力麼?怎麼跟皇上……」另一個丫鬟插嘴。
「當年是當年,塞北軍在盛朝一家獨大太久了,皇上想要平衡,就扶持了沈家,於是塞北軍被削權。塞北軍至少當年是忠心耿耿的,被削權之後自然滿是不滿,對沈家充滿敵意,皇上就更覺得塞北軍太過狂妄自大。這一來二去,矛盾逐漸加深,皇上想把塞北軍這棵老樹連根拔起,又怕傷的太重,到時候沈家再一家獨大。而不拔,這棵老樹卻讓皇上越來越無法容忍。」
我單手托腮聽著……那麼這次,我來查訪西南流寇是否是這兩大兵營私下安排的,就至關重要了。若流寇是塞北軍的人,那麼塞北軍算是完完全全觸了溫溟的底線,她估計就會讓沈家出兵,直接挑起戰爭,吞了塞北軍。若是流寇是沈家安排的,那麼溫溟就必定不信任沈家,而塞北軍也靠不住,她就會打算不動聲色培養新的勢力了。如果誰的都不是,那麼我估計她會平穩塞北軍,然後讓這兩家相互抗衡,暫時穩定局面……
越這麼想,就覺得這次查訪不止是對沈家或塞北軍的試探,也是對我態度的試探。事實與我匯報的內容會有多大的出入,就完全取決於我自己了。
我本來還想著我們的車隊真的會吸引到流寇麼?結果這幫傢伙比我想像的勤勞多了,我們剛駛入西南的地界,車子就在林中遇上了這夥人。
他們的臺詞也比我想像的時髦的多。
「不用說什麼大膽賊子,也別一臉驕傲的報上名號。老孃可不管這些。」我探出頭去,就聽到這樣一段話:「在我們這片,沈家都未能奈我們如何,也別說你那些遠在天邊的文官世家了。老老實實,把車上東西都歇下來,男人都滾,女人留下。」
「餵……也別說這麼直白啊,老大,我們是有素質有組織的——」
探出半個身子,我總算看清了深夜樹林裡說話的人,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短打上衣裡露出一抹嫣紅的抹胸,模樣看起來精明卻帶著幾分豪氣,挑挑眉毛,竟看見了我。
「咄,你們這兒還有貴女呢,上吧兄弟們。現在來西南的貴女可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