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5 頁)
度疲憊的我,不知不覺趴在床沿邊,暈暈沉沉地睡著。
睡夢中,我看到一個白衣女孩被一群人,追趕到懸崖邊,那女孩回頭朝我看了一眼,好象是月兒又好象是採韻,轉身縱身跳下山崖。
我著急地大叫,但卻發現叫不出聲,急出一身的汗而猛然驚醒!卻發現眼前的日光燈依然閃著慘白的光,儀器在旁邊煩人地發出嗡嗡聲。
我重新趴在床上,閉上眼睛,驚魂僕定地大喘了幾口氣。
這時候,我感覺有隻手在撫摸我的頭,我抬起頭一看,卻是採韻已醒過來,一邊溫柔地著我,一邊用左手輕輕地撫摸著我,可能觸到了傷口的疼,她的眉頭緊緊地鎖了一下。
我雙手輕輕握住她的左手,放到我的臉上,她的小手冰冷但柔軟。
我們都沒有說話,凝視著對方,語言在這時候是多餘的,因為在心裡我們已說訴說了千言萬語了。
“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了,不要再離開我!”看著她的眼睛,我輕輕搖了搖頭,在心裡對她說。
她溫柔地看著我的,然後輕輕地,慢慢地點了點頭。
上午的時候,小畢過來了,他居然找到了我那沒拔鎖匙的車,而且車上東西居然還是毫髮無損,這種事發生在廣州,不能說是一個奇蹟。
他還幫我帶了一個他以前用舊手機過來,說是給我臨時用,我把卡取出來,放在那個手機上。
馬上就有電話進來,看是蔡總的,我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用沙啞和濃重的鼻音的聲音接了起來。
蔡總告訴我,會展中心的標被正式宣佈廢標,開標時間無限期地推後,面上原因是因為搶劫標書的事,但據省內高層人士的訊息,真正的原因是鍾市長被雙規後,有人到省裡和中央舉報說鍾市長暗箱操控招標。
我無語地聽著,這是必然的結果,牆倒眾人推,我現在唯一希望的是不要牽連到老黃,他幫我們只是因為在技術的角度上認可我們。
蔡總最後悄悄地跟我說,現在公安機關正在收集採韻證據,近期可能就會抓她,讓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去找她,以免惹上麻煩。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按了掛機鍵。
這時候又有電話進來,我看了一眼,是張宇哲,就接了起來。
張宇哲聽到我的聲音,焦急地說:“梁猜,你怎麼搞的,找了你一整天,你怎麼整天關機!會展中心的專案被宣佈廢標了,怎麼會搞成這樣,快回公司來商量下一步怎麼辦!這個專案是我向鄭總提著腦袋承諾拿下的,這個責任誰來負,這個鍋誰來背!”
我嘆了一口氣,對著電話只說了一句:“我來背!”然後掛掉手機後,直接把手機扔進了垃圾筒。
採韻又在醫院掛了一天的針,在第二天下午,我帶著她回到了家。
採韻看起來好了一些,有時和我說些不相干的笑話,有時候自己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我在旁邊不停著說著笑和逗她開心,但一轉身,我的心卻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胸,壓得我不能呼吸、不能喘氣。
這兩三天除了買菜和帶採韻去換藥,我們幾乎都不出門。
我們嘴上都沒有說,但我們都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分離,而且這一分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相見,也許是十年十五年,也許是一輩子不能,一想到這,我的心都像被千萬張小刀一刀一刀地割著,痛得我渾身發冷,痛得我不能呼吸。
這幾天有兩次敲門,是查水錶和煤氣表的,每一次的敲門,都讓我的心狂跳,都讓我渾身冰冷和冒汗。
每次關上門後,我都會像虛脫一樣,靠在門邊喘著大氣。
但這一天終於來了,是採韻自己開的門。
當公安機關的人帶走採韻時,她一臉平靜地跟著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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