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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厭愣了一下：&ldo;這種珍貴的資料，需要審批手續嗎……&rdo;

&ldo;哎呦，珍稀什麼，白送都沒人願意看。中級的在西邊第三個架子第四排，高階咒訣在南邊第八個架子第一排，終級第二排。去拿吧，完事兒過來登個記。&rdo;

&ldo;……謝謝。&rdo;顧厭轉身進了書架。

陶南枝說得果真不假，從中級往上的咒訣符文都冗長無比，顧厭將咒訣教程全搬出來後，脊背都出了一小層細汗。

楊愛蓮翻出登記薄：&ldo;這麼多資料，你怎麼帶走?&rdo;

顧厭提筆簽字：&ldo;騎車。&rdo;

&ldo;夠嗆，車筐可盛不下。&rdo;楊愛蓮眼睛一亮，&ldo;唉，我記得後院兒有一扁擔，藏書閣離你們高執部也不算遠，不如用扁擔挑回去得了。&rdo;

顧厭：&ldo;……&rdo;

他從頭到腳這一身行頭，不說上衣和限量版的鞋子，單單是額間的髮帶都有小三千。自從進了寄靈所，每天穿著上萬的行頭騎二八，坐三輪，眼下竟然還要去挑扁擔?!

……顧厭已經想不出說什麼了。

楊愛蓮瞥他一眼：&ldo;不願意就算了，多用腳踏車運幾趟也行。&rdo;

想到來來回回地搬書，顧厭頭更大了：&ldo;……謝謝嬸子啊。我……借一下那扁擔。&rdo;

……

顧厭挑著扁擔回到高執部的時候，明澗正下樓找水喝。

&ldo;胖。&rdo;顧厭抬頭跟他打了個招呼。

&ldo;??噗‐‐!&rdo;明澗蓮蓬頭似的噴出一口水，一臉震驚，都顧不上嫌棄這外號了，&ldo;不是吧哥們兒，借了這麼多咒訣教程?!還他媽搞了一扁擔?&rdo;

顧厭：&ldo;昂。扁擔管理員借我的。&rdo;

明澗眨了眨眼：&ldo;不是，你好像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重點不是扁擔。我是說這玩意兒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容易背的，晦澀奇怪，毫無邏輯，就不是給人學得東西。&rdo;

顧厭拍拍他的肩膀：&ldo;多謝提醒，我會量力而行。上樓了，拜。&rdo;

明澗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ldo;……拜。&rdo;

顧厭將資料搬回房間，沉沉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下樓薅了組織一桶礦泉水和若干紙筆，開始了閉門不出的生活。

高執部成員偷偷開了一次會，最終結論是顧厭被脈靈事件刺激狠了，一時接受無能，以期透過不靠譜的咒訣裝備自己。等過幾天癮，知道咒訣學習的艱難，冰爽祭的時候出門放放風，略作消遣，估計就能恢復正常。所以眾人都不敢隨便打擾他。連明澗從他房門路過都放輕腳步。

顧厭上次這樣拼命背書，還是剛上大學的時候。歷史地理的變態老師期末不劃重點，顧厭沒辦法，花了一天時間把整本書給背了下來。背得頭昏腦脹，幾乎看見漢字就想吐。去網咖玩了個通宵才緩了過來。

然而咒訣的符文比歷史地理還要噁心的多。除了毫無邏輯，艱澀拗口之外，很多中級咒訣都要配合一些奇異的訣印，顧厭對著鏡子一遍遍練習，剛開始的時候像是在排練千手觀音，還是得了半身不遂的那種。幸虧他被老媽逼著學了幾年古典舞，四肢協調力高，手指也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