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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剛睡醒。&rdo;

乳白色的樓梯欄杆上搭上了一隻細長白嫩的手，食指上帶了一枚朋克風的粗指環。顧厭看得有點熟悉，想了兩秒才發現似乎是某家絕版的紀念款戒指。剛上市的時候就貴得嚇人，現在更是有價無市了。

真&iddot;家裡有礦的孩子。

來人踏上最後一層樓梯，轉過身。

顧厭一時間覺得視野中像闖入了一個發光體‐‐

她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和明茗差不多，身形更加高瘦一些。留著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流行的中分短捲髮，眼皮睡不醒似的半垂著，畫小煙燻與大紅唇，耳垂上各戴一個銀色耳環，穿一件黑色寬鬆的細吊帶和黑色牛仔褲，脖子上繞了條鉚釘choker，細細的手腕上戴了三四個限量版的皮質手環。

‐‐酷到極點。

她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攬住明茗的肩膀看了看她面前的食物，用銀叉捅穿一塊切成小方的秘製牛排，叼進嘴裡咀嚼兩下：&ldo;可以啊。&rdo;

明茗拍拍身邊的椅子：&ldo;坐，一起吃。&rdo;

女人勾開椅子坐了進去。

&ldo;這位，餘珂雪。&rdo;明茗介紹道，&ldo;這是我們單位新來的孩子，顧厭。&rdo;

餘珂雪很給面子地抬抬眼皮：&ldo;你好兄弟。&rdo;

顧厭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將女子的美艷與男孩的帥氣完美的融為一體，在水晶吊燈的籠罩下，每一寸面板都在熠熠生輝。顧厭嘶了一聲：&ldo;……你長得、&rdo;好像一個人啊?

&ldo;眼熟?&rdo;餘珂雪一口悶掉高腳杯裡的紅酒，&ldo;我還會模仿她的簽名，要麼，十塊錢一張。&rdo;

明茗和明澗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ldo;你看她眼熟不奇怪。&rdo;沈存笑著說，&ldo;她是搖滾樂隊ki的主唱gabrielle。&rdo;

顧厭一臉臥槽。

ki是陳梅果這傻妮子最喜歡的樂隊，她對裡面的每個人都迷戀到痴狂。哪怕在窮到吃土的時候，也要厚著臉皮來管顧厭借錢，就是為了去聽ki家的演唱會。陳梅果有段時間的微信頭像就是gabrielle，難怪顧厭覺得餘珂雪十分熟悉。

那個被陳梅果掛在嘴邊，海報貼滿了大街小巷的樂隊主唱，此刻就坐在他對面舔魚子醬。顧厭一陣恍惚，特別想去回答知乎上關於&ldo;打破次元是一種怎樣的體驗&rdo;這種問題。

顧厭貼在沈存耳邊問：&ldo;這個人怎麼樣，可以要簽名嗎?&rdo;

沈存靠近他，小聲說：&ldo;你問的問題，她其實能聽到。&rdo;

……………………媽的。

顧厭用咳嗽掩飾尷尬。

餘珂雪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看起來明茗和餘珂雪關係不錯。在餘珂雪營造出&l;老子餓死了要吃飯閒雜人等不要惹我&r;的氣場中，只有明茗能毫無顧忌地逗她講話。

&ldo;你今年有沒有去做任務?&rdo;明茗道。

&ldo;沒。&rdo;餘珂雪打呵欠。

&ldo;懶得去嗎，還是忙演唱會?&rdo;明茗說。

&ldo;我的脈靈不適合戰鬥，被怪獸吃掉的話萬千少女會哭死。&rdo;餘珂雪歪頭笑了笑，&ldo;我得惜命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