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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凌無奇一天的快樂就開始了,他會張開雙臂,對安樂說:「過來,讓我抱一會兒。」
對安樂來說,那日之後,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日醒來他都會驚訝於明明早前還在匪寨公幹,怎麼一覺睡醒就出現在自家的柴房了?到後來安大海重新砌了一間屋子給他住,但醒來時候的震驚永遠不變,尤其是當他看到牆上那張裝裱起來的婚書的時候。
再接下來,他便會在床頭發現凌無奇的日記和自己的日記,那裡頭記錄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原來在他忘記的這段時間裡,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做了這麼多事了。
對凌無奇和安樂來說,他們共同的感覺就是,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
安樂停了職,畢竟以他現在這種每日醒來就會擦除記憶的狀態,恐怕再難勝任捕快的工作,總不能今天剛接了個案子,明天就把相關事宜全忘了吧?對此他十分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好在每天還是有事情乾的,比如陪伴這位明明已結婚數月卻總是被迫同他重溫初戀的「妻子」。
凌無奇也慢慢習慣了安樂的狀態,雖然安樂的記憶丟失了,但對自己的態度卻是一如既往的親近,凌無奇總覺得安樂記得他,也許不是用腦子記得,而是心。
然而,雖然日復一日歲月靜好,凌無奇心底其實是焦灼的。
有些事情太過反常了,他想,比如刑部的檔案為何遲遲不來?他作為一個重刑逃犯,不管童臨淵是否幫他申辯解釋,一個月多過去了,刑部總該要求提解他上京才對,更別說羅小花這個案子都三個月了,為什麼批文還沒有下來?「你在想什麼?」安樂窩在凌無奇懷裡,抱著他的腰問道。
凌無奇道:「我在想,這日子過得太靜了吧,就沒點新鮮事嗎?」安樂苦思冥想,把今早看的凌無奇和自己的日記好好回憶了一遍,又把剛才來的路上和閆小七閒聊的事情梳理了一遍,終於發現了新鮮事:「對了,大人要同藍教主成婚了。」
「還真被他拿下了?!」凌無奇驚了,「童大人知道藍暄的真實身份了嗎?」
「該是知道了,但大人覺得既然陰差陽錯與他做了那些事,就該對人負責。」
安樂道。
凌無奇:「」可以,很好,春藥沒白吃,不愧是你,藍暄。
安樂又道:「還有,我剛剛來的時候遇到一個人,覺得有些面熟,但想不起來,他叫我小樂,該是認識我的,還問我你什麼時候有空和他畫像。」
凌無奇心說:什麼畫像不想畫像,我沒答應過跟誰畫像啊,也就跟那肥乞丐「莫不是王同濟?」凌無奇問。
安樂撫掌:「啊,他就是王同濟王老爺嗎?三水集的案子多虧他幫忙了,我剛才竟沒謝謝他。」
凌無奇問:「他來縣衙做什麼?」安樂道:「既是王同濟,那我知道了,他定是為織局的事情來的,據說那些獲救的女子很多都去他開的織局工作了,童大人答應替他減稅,估計是來辦什麼手續。」
凌無奇點點頭:「確實是個好安排,王長老仗義,等我出去了定要謝謝他你笑什麼?」安樂道:「凌大哥,我突然覺得有一點驕傲,你看我什麼都沒做,但好像又做了好多事。」
凌無奇也笑:「什麼叫『什麼都沒做』,你只是都忘了,在三水集那段日子可沒少折騰。」
「嘿嘿!」安樂笑著在凌無奇懷裡蹭了蹭,又想起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對了凌大哥,我今早看到靈靈在處理他們魔教的什麼信件文書,具體是什麼我當然不會去偷看,但是她用火漆封口的時候,我總覺得那個火焰印鑑有些眼熟。」
凌無奇道:「大概是前幾日她蓋火印的時候被你瞧見過,你忘了而已。」
「是嗎?」安樂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