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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弟直直地看著他，也不怕，說：&ldo;我的椅子在那個人腳下踩著。&rdo;

莫非便看到還有個擦窗戶的女同學正踩著一張椅子。

那女同學感覺被cue到了似的，緊張了一下，悶聲繼續擦。

&ldo;那你自己想辦法，反正我們的椅子你都別碰，大不了你再踩自己的桌子算了，&rdo;胖子把椅子一推，發出了巨大的聲音，&ldo;你也別來煩別人，反正我們都不可能借給你的。&rdo;

小學弟安靜了一會，最後應了聲&ldo;哦&rdo;，然後轉身就走出了後門，莫非看他往廁所去了。

小胖子在原地惱火道：&ldo;他這哦是什麼態度?&rdo;

&ldo;好了，你和他吵什麼?&rdo;一個男生說，&ldo;你別理他，我們弄完就走了，讓他自己搞去。&rdo;

胖子便哼了一聲，拉著椅子就去了位子上。

&ldo;我去，現在初中生那麼可怕的麼?&rdo;崔訪小聲道。

莫非沒說話，過了一會，那個學弟來了，手裡還拿著報紙和抹布。

他這才看到了站在窗外的這幾個人，眼睛掃了一眼，停留在莫非身上的時候，莫非心裡還癢了一下。

學弟什麼話都沒說，走到窗臺的地方，二話不說踩了上去。

這窗戶外頭雖然有圍欄，但現在是四樓，看著就很危險，更何況其他擦玻璃的，就算是擦走廊這裡的，都是站在椅子上，只要他是直接站在臺子上，一開啟窗戶就像是半個腳騰空似的。

但其他同學都像是沒看見，自己做自己的事，也沒人再管他。

&ldo;我操，他這是用生命在擦窗戶吧?&rdo;李洪光驚嘆道。

&ldo;我操他不要命了???他同學還不管他了???&rdo;崔訪急道。

在這幾個人嘴上擔心的時候，莫非就已經推開門沖了過去，他想都沒想，伸手攬住小學弟的腰，然後用力往後一拉。

對方明顯沒反應過來，叫都還沒叫出來，兩個人就一起摔在了地上。

莫非被這學弟的手肘骨頭擱到了鎖骨，讓他在疼痛的同時，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個問題：胳膊肘打在鎖骨上，是鎖骨裂還是胳膊肘裂。

莫非除了疼，還感覺到這學弟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的，而且很輕，像是沒肉似的都是骨頭。

外頭的其他三個人也反應了過來，也不管這是不是其他班了，跑到了莫非旁邊，一個拉學弟，一個拉莫非。

&ldo;我操!莫非你沒事吧?&rdo;

莫非站起來對他們擺擺手：&ldo;沒事沒事，皮糙肉厚不疼。&rdo;

他又看面前低頭的這個學弟，問道：&ldo;同學，你沒事吧?&rdo;

學弟不說話，像是沒回過神似的，目光茫然地搖搖頭。

&ldo;學長對不起啊，你沒摔著吧?&rdo;一個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抱歉地說。

莫非搖頭：&ldo;真沒事。&rdo;

女生又對那個男生說：&ldo;你忘了和學長說謝謝了吧?&rdo;

學弟這才回了神，對莫非道：&ldo;謝謝。&rdo;

&ldo;我真看不下去了，你剛剛不挺能耐的麼?怎麼現在還要個外人幫忙了?&rdo;胖子在一旁嗆聲說，還和旁邊的男生笑了兩下。

男生道：&ldo;事還真多……&rdo;

莫非便看見眼前的這個人不說話，彎腰撿起了抹布，轉身想再去擦窗戶。

莫非心中莫名來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