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4 頁)

&ldo;是，屬下不會。&rdo;

這次突來的變故暫且也算告一段落，只是善後的處理還要費去不少心神，多少有些不耐，万俟向遠閉上眼，放鬆了身子靠進椅背休息起來。

不想他認為自己想要逃避責難，衍墨也不敢請退，低著聲音問道：&ldo;主人可是累了？屬下到門外等著主人休息，還是……幫主人按按？&rdo;

閉目休息的人也不回應，衍墨頓時覺得尷尬起來，以為是剛剛的話被理解成了諂媚之意，後悔得咬緊了唇低頭不語。久到幾乎以為他就要睡著了，万俟向遠才輕輕的&ldo;嗯&rdo;了一聲。

站起身走到椅背之後，衍墨抬手伸到頸後稍一猶豫，兩手拇指穩穩地貼上天柱穴，其餘手指輕扶住頸側。幾乎是在接觸到的同一時間，手下的肌理立刻變得緊繃而戒備。

心臟跟跳快了幾拍，衍墨不再動作，維持著當下的姿勢過了好一會，感覺到坐著的人慢慢放鬆了身體，手指才逐漸用上力氣，技巧的揉按起來。十指之下緊貼的‐‐正是取人性命的幾處要害之一。

後頸上手指的溫度了略微低了一些，觸感卻並不難受，少許的涼意反而讓人更加清明起來，万俟向遠閉著眼享受起項後舒適有力的按揉。

衍墨手上的力度掌握得極好，手腕穩住不動，按壓著穴位的拇指小幅度的畫著圈，隨著手指的移動，手上的力道逐漸增加。一圈結束時，指腹剛好按準了穴位著力一壓，停頓一小會，再畫著圈將力氣散去，如此慢慢地迴圈。

&ldo;這也是東閣裡學的？&rdo;無論死士還是侍衛，起初在東閣都要照著一般僕侍的該學的東西學上個兩年，然後才在其中挑選了合適的人繼續培養，所以万俟向遠也不奇怪於他手法的巧妙，不過比起身邊幾個婢女的技術，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ldo;回主人，東閣裡除了女侍之外，其餘的人並不學習此事，只需熟識、掌握各處經脈、穴位即可。&rdo;

手法似乎還不錯……万俟向遠舒服地嘆了口氣，問道：&ldo;那是從哪兒學來的？&rdo;

像是在思慮什麼，過了會才聽到他開口回答：&ldo;屬下小時候在一個豆腐鋪裡幹過活，店裡的老闆身體不算好，又有些餘錢，就找了個醫術不錯的大夫，不時上門按拿關節和穴位。那大夫極好說話，沒事的時候屬下就跟著他學了點東西。&rdo;

聽了這話，万俟向遠突地睜開眼睛，卻又礙著此刻人正站在自己身後看不到，擰起眉問道：&ldo;你……原先不是閣裡的人？&rdo;

寒炤閣服侍的人，多是世代住在閣裡僕役的後人，偶爾也有由東閣從外邊帶回的嬰孩，卻個個都是出生不久便被帶回的，且身上還不得有任何能做識記‐‐胎記一類的記號，知他這麼問應是已經明白了自己話裡的意思，衍墨手上的動作稍停，解釋著：&ldo;屬下是主人七年前帶回閣裡的。&rdo;

万俟向遠心裡萬分奇怪，凝神回憶起過去的事，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扣住還搭在自己頸上的手腕一扯，隔著肩膀拉至身前。果然，左腕外側赫然有個扁圓的疤痕。

回想著當時的情景，手指無意識的在那塊疤痕上來回摸索著，万俟向遠笑道：&ldo;還真是命硬，那一百鞭子都沒要了你的命……&rdo;

衍墨柔順的任他將脈門掌控在手裡，有些尷尬地說道：&ldo;屬下那時只差一點沒斷氣，被剛好被聞訊趕來的靳管事所救。靳管事後來曾說，那時是向行刑的人問清楚了究竟，對屬下的決絕尚算中意，